而且自從他拜了覃禦山做幹爹,他和司渡兩人的關系也微妙了起來,逐漸從合作走向了敵對面。
沈毓樓壓過了眼神裡的鋒芒,掛起完美假笑,主動向他問好——
“司渡學長,這麼晚,來找我們家梨寶,有事嗎。”
他特意在“我們家”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司渡挑起下頜,晃了晃手裡的袋子,淡淡說:“她沒吃完的牛肉幹,落在我車上了。”
“你們剛剛去哪兒了?”
司渡沒回答,反而抬起手,用指節蹭了蹭左臉頰…
那一抹被她染上的口紅印,在燈光下,倒是分外明顯,刺眼。
“這跟你沒關系。”
沈毓樓攥緊了手。
他站在姜寶梨的房門前,沒有讓開。
兩個同樣高大的身影,在狹小的走廊裡,形成壓迫感十足的對峙。
“沈總是否有些健忘。”司渡抬眸,懶怠地望向了他,“當初,為了得到燈塔水母專案,沈總親手把她送到了我身邊,現在專案拿到手了,怎麼,又想要回去?”
沈毓樓臉色冷沉如冰:“司渡學長,您不也沒能留住她嗎。”
兩人話鋒如刃,直戳彼此心底最痛處。
倏而,司渡笑了起來,慢悠悠地開了口:“對了,沈總,你和喬沐恩的婚禮,是定在夏至那天?”
沈毓樓呼吸一沉。
默了片刻,還是讓開了路:“是,屆時歡迎司渡學長賞光蒞臨。”
“看我時間。”
沈毓樓知道,自己沒有留下來的理由了。
剛剛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已經…是情緒混亂之後的“千不該萬不該”了。
好在,他的理智終究能夠戰勝情感。
現在與他對峙,還不是時候。
但遲早有一天,他失去的,都要拿回來。
沈毓樓對他謙和一笑,轉身離開了。
……
姜寶梨聽到敲門聲,以為沈毓樓還沒有走。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他各種糾纏。
“煩不煩啊,我明天還有工作!”
開啟門,抄起拖鞋就往他身上招呼。
然而,拖鞋就在距離司渡鼻樑堪堪兩厘米的位置,急剎車。
“誒?”
她眨巴遮掩,愣愣望著他,“你怎麼來了?”
司渡將塑膠口袋扔她腦袋上,不客氣地說:“以後,別在我車上留垃圾。”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姜寶梨不明所以,拿起了塑膠口袋,看了看。
裡面又沒剩多少牛肉幹,扔了就是了,幹嘛還巴巴給她送過來。
以及,他怎麼知道她門牌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