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場,她演奏了《vengeance》《rose》和《betraya》三支曲目。
一直不錯的狀態,卻有了變化。
指尖依舊靈活,眼神卻漸漸有些飄忽。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這些熟悉的旋律,她的腦海裡,總是意猶未盡地想起司渡。
揮之不去,幾乎全是他的影子。
他的複仇,他的玫瑰,她的背叛…
強烈翻湧的情緒湧上心頭,眼淚藏在低垂的眼瞼之下。
好想他,她好想他,好想他好想他...
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見他。
發了瘋一樣地想見他。
演奏完這三支曲子。
全場觀眾,寂靜無聲。
隨後,場內爆發了熱烈的掌聲。
坐在第一排的漂亮混血小夥兒richard,都忘記了自己要上臺獻花這件事。
他怔怔地看著舞臺上、那隻宛如黑天鵝般遺世獨立的女人。
被她這灼灼逼人的美,震撼得無法言喻。
而這樣的感受不只是她,還有姜寶梨的朋友們,現場所有的觀眾們……
她的音樂已經將有形態的美感帶到了眾人的眼前,讓人就是忍不住熱淚盈眶。
就在姜寶梨放下小提琴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最後一排的迴廊柱邊,她望見了想見的人。
他穿著白襯衫,比以前更瘦了許多,輪廓愈顯鋒利,黑漆漆的眼神,照不見一點光。
那一瞬,心跳幾乎驟停。
下一秒,聚光燈亮起,照入她的眼中。
有幾秒短暫失明的時間,姜寶梨什麼都看不見。
燈光再次柔和下來時,觀眾們齊聲歡呼,一群人湧上舞臺,為她獻上美麗的花束和盛大的贊美。<101nove.hard沖在第一位,紅玫瑰簇擁著小熊□□,花束一週還有大顆珍珠作為鑲嵌。
姜寶梨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她腦海裡全是剛剛那一抹幻影。
是幻影嗎?
她顧不得觀眾的歡呼和獻花,提著裙子沖出了音樂廳。
如同落跑的辛德瑞拉。
辛德瑞拉在落跑中丟失了水晶鞋,而姜寶梨,她想找回她的水晶鞋。
跑出音樂廳,氣溫驟降,雪花紛飛。
可她卻感覺不到冷。
路人來來往往,皆是陌生的面孔。
姜寶梨怔怔地走進人群,試圖找找他。
但異國他鄉的街頭,要找到那張英俊優雅的東方面孔,實非易事。
不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大概是她出現幻覺了。
就在這時,有個很漂亮的小男孩走到姜寶梨面前,用英文說:“姐姐,剛剛聽到你在裡面演出,這朵花送給你。”
“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