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瘋子……
無話可說。
倏而,她自行平複了情緒,抓起他的酒杯,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眼角勾起一灣笑意——
“行,我陪你看,只要你別拉我去跳傘,做什麼我都陪。”
反正,最後兩天了。
她強迫自己抬起頭,望向舞臺中間。
一陣陣地犯惡心,連一旁的韓洛都快看不下去了。
幾番欲言又止。
一直捱到臺上兩位選手傷痕累累地下了場,比賽結束,姜寶梨起身,走到兩位西裝保鏢面前。
保鏢們看向司渡,直到他揚了揚手指,他們才側過身,放她離開了。
姜寶梨頭也不回地走掉,韓洛嘆了口氣,看向司渡:“報複她,你會有快感嗎?”
“有。”司渡將杯中酒飲盡。
“你在逼她恨你。”
沉默了片刻,他放下水晶杯,眸光帶了幾分碎裂感——
“她從來沒有愛過我。”
“你怎麼知道沒有?”
“我知道。”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愛他。
韓洛很想告訴司渡,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多極端的愛與恨。
他不懷疑姜寶梨喜歡他,甚至已經有點愛上他了。
但是真正健康的愛,是先愛己,後愛人。
他怎麼能要求人家…像他這瘋子一樣,將愛與死劃上等號。
他這樣搞,不嚇跑人家才怪!
司渡不會懂。
他的世界充斥著極端的恨意,生命如同一朵盛開於地獄的惡之花。
暴烈地盛開,孤獨地枯萎…
誰都救不了他。
……
姜寶梨離開了拳擊俱樂部,胃裡翻江倒海,惡心得幾乎站不穩。
她跌跌撞撞地沖到洗手間,趴在水臺上,一陣幹嘔。
什麼都沒吐出來,只覺得喉嚨火辣辣的,胃部陣陣痙攣。
好難受。
她洗了洗臉,抽了紙巾擦幹淨,頭重腳輕地轉過身,差點摔了。
一隻有力的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