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想不開。”
“那是不可能的。”司渡冷笑,“我會比你們所有人,都活得久…”
“那就最好了。”
司渡低頭看著她,夜色朦朧,看不清真心還是假意。
但他的心依舊奇異地軟化下來。
他將她扶起來。
姜寶梨腳踝一受力,疼得“嘶”了聲,整個人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靠。
司渡身體一僵,卻沒有…推開她。
“能走?”
“疼…”
司渡扶著姜寶梨,走到旁邊的石頭邊。
結實的手臂穩穩託著她的腰,將她抱起來,放在石頭上。
而他單膝蹲下來,脫下她的高跟鞋。
姜寶梨被他脫鞋,有點不好意思,下意識地避開。
司渡望她一眼,她立刻說:“在古代,腳是女人的第二性徵,你碰了我的第二性徵,要負責哦…”
他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嗤:“在遊輪上,老子的第一性徵都差點被你吞下去,你負得起這個責?”
“啊啊啊啊啊!”姜寶梨抱住頭,“我不許你再說!”
他唇角有點壓不住,也不顧她抗拒,摘下了她的高跟鞋:“誰讓你穿這種鞋?”
語氣裡帶點責備,手上動作卻溫柔。
“習慣了,裙子的標配就是高跟鞋。”
“誰說的?”
誰…說的。
姜寶梨語塞,腦海裡浮現沈毓樓的樣子。
沈毓樓是個完美主義者,對她的穿搭很在意,以前她穿白色平底鞋配小裙子,被他說過,裙子搭高跟,更有氣質。
自那以後,她穿裙子必定搭高跟,從無例外。
她沒回答,司渡卻已經猜到了答案。
冷笑一聲,幹脆利落地脫了她的鞋——
“在我這兒,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自己爽就行了,好不好看,算個屁。”
姜寶梨心口一縮,低頭看著他。
他捏著她的腳踝,用力擰了擰,一陣劇痛幾乎快掀翻了她,疼得直抽氣,手下意識抓緊了他肌肉緊致的肩膀。
指甲都快陷進他肉裡了。
“疼!司渡,疼死了!”
她最怕疼了。
“忍著。”司渡捏著她的腳,突然用力一掰,姜寶梨疼得背脊都繃直了,手指死死掐住他的肩膀,眼淚差點掉下來。
疼死了啊啊啊啊!
然而,疼痛只持續了一瞬,腳踝的痛感,忽然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