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著籌碼牌,目光卻時不時掃向手腕上的百達翡麗表。
“渡爺,該你出了。”韓洛用手肘戳了戳他,提醒他。
司渡扔出一張牌。
這張牌,恰好讓對面一個叼著雪茄的公子哥兒贏了錢。
他開心得揚手歡呼——
“哈哈哈,難得從渡爺手裡贏到錢,太爽了!”
韓洛眯眼打量身邊的司渡。
他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胡亂敞著,露出冷白的長頸,端的一副高冷姿態。
不止他在看他,周圍女人都在看他呢。
只可惜,要讓她們傷心了,這種場合,渡爺從來不玩女人。
他手指輕叩著水晶玻璃酒杯。
…心不在焉。
“你今天怎麼回事?以前贏我們,不是輕輕鬆鬆嗎?”
司渡扔出一張牌:“少廢話,繼續。”
煙霧繚繞中,另幾個公子哥相互交換了眼神。
司渡今晚明顯不在狀態,已經連輸了好幾把,就這...還不得趁機狂宰他一波啊。
難得這位能算牌記牌、腦子的精密構造簡直跟計算機似的天才,狀態這麼差。
“再來再來!哈哈哈。”
“今天晚上玩通宵。”有公子哥兒提議。
司渡看了眼時間,現在九點四十五了。
他離開的時候,才七點。
已經兩個多小時了,不知道她醒沒。
“不玩了。”司渡扔了牌,玩不下去了。
“這麼早?”韓洛詫異地說,“你攢的局,這才玩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要走了?”
司渡心裡裝著事,沒搭理他,大步流星走出包廂。
司機倚在邁巴赫車邊玩手機,見他出來,連忙開啟了車門,迎著他上了車:“少爺,回家嗎?”
“嗯。”
司渡上了車,靠在皮座椅上,單手揉了揉眼角。
司機將車駛了出去,飛速掠過這繁華的不夜城街道。
司渡看著窗外的霓虹夜景,腦子裡全是那女人。
聽說,她挺怕鬼的。
是想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難而退。
只是…這一晚上,他煩躁得不行。
就在轎車將要駛上山路,返回山月廬別墅的時候,司渡忽然開口——
“去學校。”
司機愣了愣,沒有多問,照做了。
生物實驗樓前,司渡推開車門,猛沖了出去。
一路狂奔,跑進實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