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如同吃糖一般,舌尖絞動著硬糖,從舌心到舌背,將那顆糖一點點地融化殆盡,蜜甜刺激著味蕾,也刺激著眼前這顆“枇杷糖”。
幾乎是一瞬間,枇杷糖撐滿她的嘴,彷彿爆炸開來的前一瞬,無限捧丈…
姜寶梨根本沒辦法再吞下去,只有一小小小口能韓得住。
而枇杷糖的主人驚覺被偷吃,猛然醒來。
抬起頭,看到隆起的被子。
偏過頭,看到那件熟悉的禮裙,鴿血紅寶石,夜色裡泛著幽異的光芒。
她在幹什麼?
引誘他?誰派她來的?沈毓樓?
思路只清晰了0.001秒,便立刻被無序與混亂代替。
從來沒有的放鬆感,瞬間盈滿他全身的每一寸面板,每一粒細胞。
可是他的面板卻繃得很緊!
閉上眼,微微地抬起了下頜。
極致的愉悅幾乎吞噬了思想,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這樣的“款待”。
姜寶梨感受到這顆枇杷糖已經逐漸變成了某個恐怖的俱誤。
她開始懷疑,自己能否招架得了。
進去,會不會死啊。
胡思亂想之際,身下的人忽然翻身壓來。
烏木香混著淡淡的一絲酒氣,壓頂而來。
一雙粗礪的手扣住了她的腰窩,指節似乎有繭,他開始“審問”她了,每一個問題都帶著不堪忍耐的力道,她甚至感覺他快把她的如透都咬下來了。
沈毓樓從來不會對她用這樣的力道。
但姜寶梨沒有吭聲。
她受得了這個,不,準確來說,她喜歡這個。
沈毓樓對她從來都是淡淡的,而這樣的力道,讓她感覺到了某種真實的東西。
不管是愛,還是別的什麼。
甚至可以更用力點。
“毓樓哥…”
她光潔的手臂擁著他的頸子,趴在他耳畔,呼吸急促地輕喚了他的名字,“咁我。”
明顯感覺到對方動作…猛地一滯。
姜寶梨睜開了眼,藉著僅有的一縷溜進房間的月光,她才看清男人桀驁鋒利的眉骨。
看清他的那一刻,姜寶梨只覺眼前一黑。
如果身邊有個洞,哪怕是通往無盡深淵的黑洞,她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跳進去。
救命,這是什麼噩夢場景,快醒過來啊!
姜寶梨咬了咬自己的舌頭,有痛感,提醒著她這真實的一切。
司渡扣住了她的手腕,掐得很深。
一開始,本以為沈毓樓下作,獻祭美人來討好他。
沒想到…只是美人認錯了人。
“滾出去。”男人喑啞的嗓音裡,帶著滔天的怒意。
但是,他粗礪的手掌卻違背了他的意志,掐得更深了。
姜寶梨感覺他是不是要將她的手臂都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