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梨似下定了決心,在螢幕上按下自己的指紋,開啟房門,躡手躡腳地鑽了進去。
沈毓樓驀地按下暫停鍵,靠在了松軟的椅背上,心髒似跳空了幾秒。
某種窒息感,壓上胸腔。
她和他…做了什麼!
沈毓樓的拳頭攥緊了,就像自己親手養大的玫瑰,一夕之間風雨凋零。
那種惡心感…
不不不,不對。
姜寶梨不會做這種事,他很清楚她的心意,一直以來都很清楚。
等等,她不會是想…
沈毓樓微抖的指尖重新按下了播放鍵,不過十分鐘,女孩跌跌撞撞地從房間跑出來,頭發很是淩亂。
邊跑邊慌張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才鬆了一口氣,跑進了電梯裡。
沈毓樓又重新把姜寶梨的影片調出來,看她的行蹤軌跡,確定她是跟著自己進了電梯。
只可惜,陰差陽錯,他在二樓便下了,而她去了三樓。
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把總統套房讓給了司渡的事情。
沈毓樓反複觀看了這幾分鐘的影片,心裡大概有了數。
十分鐘,不足以發生太多的事情。
但沈毓樓瞭解姜寶梨的性格,她如果想要引誘他,必定破釜沉舟,一擊必勝…
司渡是被她的“行為”激怒了嗎?
他討厭她?
不,如果司渡討厭一個人,將她直接打包了扔進海裡都是有可能的。
而不是將怒火遷移到另一個人身上。
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性——
嫉妒。
……
不知不覺,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了,雨後的空氣帶著淡淡的泥土氣。
沈毓樓忽然推了推桌子,旋轉椅向後彈射,他絲滑地轉身來到窗邊,看著窗外的老槐樹。
樹葉墜著雨滴,滴答,滴答…
沈毓樓忽然笑出了聲。
千裡之堤,潰於蟻xue。
只要司渡有了愛欲,就像無知無覺的動物的面板上有了潰爛的傷口。
病毒會無孔不入地蠶食血肉,直至消亡。
他一定要利用這次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