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了下，又道：“再說了，你現在都有孩子了，就是有錢，也得花小玉身上。我可聽說了，那大城市裡，小孩上學，補課什麼的，老要花錢了。”
李父贊同道，“是呀。你大姑那孫子你知道吧，在我們市裡上的小學，學的鋼琴課，嘖嘖，說是一節課都要小兩百。”
李響的大姑，嫁的隔壁縣城，家裡專做的水產批發生意，在父親這些兄弟姐妹中，算是日子過得最舒坦的了，家裡資產據說有小千萬。
不過吧，李響一家同這大姑家關係也就那樣，除了重要事情，平時少有走動。也不為別的，有錢嘛，人家不怎麼瞧得上他們這些窮親戚。
“呵呵，你們倆個小老頭，就不用為錢多操心了。”
李某人宛然一笑，“你兒子我……現在可不缺這點錢。”
他說這話，不為別的，就想讓父母不要再像以前那樣‘斤斤計較’的過日子。
“媽知道你現在有些錢了，你的孝順爸媽也懂。”
李母瞅了兒子兩眼，眼裡都是欣慰，“但是，不該花錢的地方還是不得亂花，曉得嗎？”
“知道，我知道。”
李響又笑，他現在也不會覺得這是母親的嘮叨了，哪一個關心孩子的父母不都這樣？
……
鄉村道路，人少，車少，不到十分鐘，車子就在一個早餐點停下。
“老李，你也來吃早餐啦，額，老周也來啦……喲，這幾個孩子都你家的呀？我說你們夫妻倆可真有福氣。”
老李夫婦在鎮裡攤位擺了有好些個年頭了，認識的人自是也多，這剛坐下，就有一同老李差不多年齡的中年男子打著招呼。
“老胡，你也來吃飯啦。”
見是熟人，老爸就從位置上起身，咧嘴笑道：“這這，兩外孫，一孫女。”
老爸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裡掏出包二十來塊的利群來，給對方遞過一顆，自己本來也想咬上一顆的，可一想到有幾個孩子在，又馬上放了回去。
李響本來給他的都是好煙，最次的也是中華檔次的，可他覺得太高調了，想了想，最後還是換成了這利群。
“老周，你也來啦。”
這時，一中年阿姨前腳剛跨進早餐店，一眼瞧見李母，便往她走來，笑著，“我說，你是不是要提前退休啦？最近到菜市場都沒見著你了。”
“呵呵，淑雅，快坐。孩子孝順，怕我們累著，不讓我們做了。”
李母笑得一臉燦爛和幸福，“這閒下來，剛好也可以幫忙帶帶孩子。”
這中年女子叫許淑雅，家在鎮上，既是李母的老顧客也是聊得來的鎮裡姐妹。
她靠著陳詩雅身邊位置坐下，“呀，能有這麼孝順的子女，可真羨慕死我了。沒瞧我家那小子，現在還管著家裡要錢呢。”
她這話倒是半真半假，半羨慕半炫耀，她家就一兒子，現在還在上的大學，還是985重點大學。
她頓了下，瞅了瞅三個小傢伙，又道：“這三都是？”
老周臉都笑成了朵花，指了指孩子說著，“這是外孫女大女兒家的，這是外孫，二女兒家的，最小的這個是孫女。這不是快過年了嘛，都回來了。”
“嘿，你孫女都這麼大了，看這個兒，該有三四歲了吧？”
“虛歲有四了，這過幾天就要五歲了。”
許淑雅打量了小玉幾眼，見小傢伙就跟搪瓷娃娃一樣，她眸子旋即閃亮亮的，“嘖嘖，好漂亮的娃子，真是嫉妒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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