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紅斑是近日才突然出現的,事實上她們這樣的公侯小姐很少會染上什麼疾病,畢竟一日三餐都有專門的太醫看著,這是西晉國的傳統。
但她前幾日去了一趟郊外,路上自然是風塵僕僕,貼身婢子說可能是沾染上了外頭的花粉或者一些骯髒的東西才得病。不過這種過敏只要吃一劑藥就好了。
她也不敢隨便找人來看,生怕這事傳出去。畢竟這事對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沒好處,尤其是她這種萬人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有多少人巴不得毀了她的一生。
如今看到蘇梓煙的模樣,倒像是知道這個病似的,便趕忙追問。
“我確實見過這個病症,這種病症如果耽擱了,必定會全身布滿紅斑,瘙癢無比,患者會忍不住用手去撓,到時候就會面臨毀容的風險。”
“啊?!這麼嚴重啊!我還不覺得瘙癢呢!”安綰驚呼。
“你應該是剛剛患病,幸好幸好。”蘇梓煙神情嚴肅,“有種香料叫綠檀,能夠引起人過敏。不過這種過敏很容易就能夠治好,跟那些花粉食物過敏是一樣的。但,你這種並非如此。
“綠檀如果和硃砂混合,就能起到不同的作用。你會發熱、腹瀉、甚至昏迷,最後死去。”
“你說、你說什麼?!”安綰萬萬沒想到這個病這麼嚴重。
“綠檀、硃砂,這些都不是普通就能碰到的東西,尤其是綠檀和硃砂同時碰到,這實在是難上加難。”蘇梓煙冷冷道,“你可知我之前遇到的那個人是如何得病的嘛?”
安綰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她眼前的濃霧卻有些消散了。
“她是被陷害的。”蘇梓煙一字一句道,“你最近有沒有接觸什麼人?”
“有,”安綰斬釘截鐵的說,“前幾日我去了郊外的尼姑庵,去拜訪顏君璧。”
“?!你為何突然去找她?”
安綰諷刺的笑笑,“就是想看看舊年扯高氣揚的競爭對手如今是個什麼悲慘的下場。”
這個情感蘇梓煙是能夠理解的。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顏君璧居然會趁此機會再害安綰一次。
“你有辦法治這個病嗎?”安綰的神情冷若冰霜,蘇梓煙點點頭,她知道顏君璧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安綰的病很快就好了,在擷芳閣治療的這段時間,她聽說了之前檀羅的事情,知道了蘇梓煙的苦楚,在她不斷的開導和幫助下,擷芳閣終於重新走上了正軌,兩人的情誼愈發堅固。
這時,西晉國邊境居然有小國來犯,有人說那小國是依附北燕國的,這樣看來,北燕國似乎蠢蠢欲動,不願再維持長達十五年的表面交好了。
如今國家正在面臨打仗,西晉國本就實力雄厚,士兵勢氣強大,領帥雄韜偉略,天下得民心也。蘇梓煙並不擔心,她對北燕國內部架空的局勢太過瞭解,如果西晉真的要出兵,可能會改寫當前局面。北燕甚至會徹底顛覆。
蘇翎辰掌握著朝廷中的一部分軍權,在朝廷商議大事之時,提出了先設埋伏,後主動初級的妙招。這一場仗打得十分順利,知道了西晉皇帝了的大力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