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煙蜷縮在角落,忍受著巨大的疼痛。以前還有藥物控制,疼痛並沒有這麼劇烈,而且時間很短。現在猛地感受到病發帶來的疼痛,梓煙知道,這是一場劫難。
一陣陣奇香散發出去,濃烈而魅惑。
正在談笑吃飯的獄卒,聞到了這股奇香,停下了說笑,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
“走,去看看。”
他們順著這股奇香,來到了梓煙的監獄前面。
當他們看到了在角落裡臉色煞白,疼痛難忍的梓煙時,大驚失色。
她可是華陽王妃特意叮囑照顧的人啊,這萬一出了什麼問題,這幾個獄卒可擔待不起。
可是這香味是?
“快,快開門”
等獄卒走到梓煙身邊時,梓煙的疼痛似乎已經減緩了。
“你,你怎麼了?我給你找太醫?你可是重要看管囚犯,出什麼問題我們可擔待不起。”
獄卒看著眼前挺過來了,但似乎已經生不如死的梓煙,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用,我,沒事了。”
自己什麼情況自己知道,不需要太醫。挺一會吧。梓煙感覺到疼痛正在減緩,快熬過去了。
“真沒事?你這……”
獄卒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梓煙努力抬起手臂沖他們擺了擺手。現在自己的身體彷彿被抽空,神經已經被麻痺,經歷了一場劫數,好歹是挺過去了。
獄卒看著梓煙這麼倔強,現在也沒什麼危及生命的感覺,找太醫也是夠麻煩,便都離開了。
梓煙累了,很累,便抱著自己沉沉地睡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吧。
沒有了藥,發病開始變得頻繁且劇烈。如猛獸般一次一次劇烈的襲來,梓煙只是默默的挺住。
接下來的一兩次發病,梓煙能感覺出來疼痛強度一次強於一次,時間一次多於一次,身體一次比一次垮。但無論如何,都還是挺過來了。
獄卒每次聞到奇香,總會不放心地過來看看,梓煙也都是倔強的不要太醫,獄卒看著她也死不了,便不太放心上了。
直到有一次,梓煙感受到從沒有過的疼痛感,似乎有千萬把錐子打在自己的身上,又好像身體裡有一隻手,放肆地撕扯著每一處神經,心髒緊縮,一陣比一陣劇烈,很疼,幾乎要昏厥。
獄卒來看的時候,雖然有一些怠慢,但是突然發覺到了梓煙這一次發病的不一樣。
“頭發,快看她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