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憐最怵現在的梁澗森,此時的梁澗森不似平常一般冷情平靜,身上帶著旁人無法撼動的氣質,
晃了晃神,梅憐平復心頭繁雜的思緒,膩著嗓子,“哎呀,弟弟呀,你真是不解風情。”
梅憐試圖掙脫梁澗森的牽制,擠眉弄眼地挑逗著梁澗森的神經。
梁澗森的太陽穴跳了跳,如此的梅憐都那麼好看,但一嗅到她滿身酒味,他瞬間清明。
“你下次別去酒吧了,好得你是我們梁家的媳婦。”
梅憐瞬間知道梁澗森今日黑臉的原因,原來是嫌棄她在外面招蜂引蝶了啊,不得不說嫁給梁家這點是真不好,跟個封建大家庭一樣,甚至更甚。
但無奈誰讓她寄人籬下呢?
梅憐連連點頭,表情無辜極了,“知道了。”
梁澗森被梅憐動人的表情攝住了心神,手不由自主地鬆開,梅憐一個掙脫彎腰就從他的懷中逃了出來,彷佛一時一刻都不能在他的懷中停留。
難道,那個男人就可以嗎?
梁澗森定在原地,神色不明,燈光將他的身影照射在冰冷的大理石上,落寞盡顯。
第二天,梁府迎來一位不速之客。
梁澗森的小青梅沈安妮踩著高蹺,“噠噠噠”地直衝入府內,不顧王媽的勸阻,尖著嗓子地嚷嚷,“梅憐這個小賤人呢!?梅憐,梅憐!”
“誰啊,一大早上就吠,比狗都沒有眼力見。”梅憐穿著粉色真絲長裙睡衣,撓了撓烏黑的秀髮,慵懶地打著哈欠,蓮步聘婷地下樓。
昨晚醉酒,今日頭痛欲裂,一大早看到身邊的床面,沒有一絲褶皺,沒想到梁澗森竟這麼有骨氣,連床都不願意睡了。
再看到他囂張的小青梅,梅憐更是來氣。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說著,沈安妮將一疊照片當面甩在梅憐的臉上。
無數張照片散落在地上,畫面中深黯的酒吧內,梅憐身姿妖嬈地和當紅男明星餘鑫調情,臉上紅豔豔的笑容,驕縱得刺眼。
梅憐氣笑了,“就這點小事兒,你費得著兒一大早來鬧嘛?可憐你的寶貝澗森啦!哦,不好意思,就算我和他離婚了,你也別想作梁澗森的二婚,因為他根本就不稀罕你!”
“你你你…”沈安妮不住地發抖,她一個巴掌向梅憐扇了過去。
梅憐從不是好欺負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她一手抓住扇過來的手掌,再迅速地提起自己的手給沈安妮一個巴掌!
沈安妮嬌嫩的臉頰立馬出現了明顯的紅痕,驕傲的頭顱也被扇到了一旁。
“如果你想告訴梁澗森,你儘管去告訴,我並不怕你!因為梁澗森在我面前就是一個搖著尾巴,乞憐我憐愛的狗!”
梅憐如女王般,高高揚起自己的頭,嘴角輕蔑的笑容從未減半,驕傲地看著狼狽的沈安妮。
沈安妮緊緊地捂住臉龐,布靈布靈的大眼睛盛滿了淚水,顫抖地指著梅憐,竟一句未發,噠噠噠地遠去,早已沒有剛來時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