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單人沙發其實挺大，夏高嚴這種瘦子佔不了多少空間。
她抬頭看一眼給她留出的座位，不由自主地邁開腿走了過去。
虞淺懷坐下之後才發現其實還是有一點擠。
不過對於冬天來說剛剛好，擠擠更暖和。
夏高嚴還是保持之前的姿勢，雙肘抵在膝蓋，手掌放在兩腿之間，沒有半點逾矩。
畢竟對方似乎已經有了男友，他告誡自己萬萬不能做出違反公序良俗的事來。
他長睫輕顫，試探地開口。
“網戀是怎麼回……”
虞淺懷頭也不抬，飛快地打斷了他。
“我騙祁韋的。”
他微微吃驚：“什麼？”
她瞥他一眼，嘆了口氣，耐心地解釋。
“我總得給他一個臺階下吧？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我怕我直接說‘不喜歡他’他會當場崩潰，所以就騙騙他咯！”
女孩伸出手指在空氣裡點了點。
“這叫……善意的謊言。”
夏高嚴眨了兩下眼睛，消化著她說的每一個字。
不知怎的，可能是心有餘悸，也可能是虞淺懷平時滿嘴跑火車慣了。
他忽然有點相信不起來，害怕她剛剛和他說的這些也屬於“善意的謊言”。
“……真的麼？”
虞淺懷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
夏高嚴弱弱道：“可你剛剛就騙了祁韋……”
女孩提高聲音道，“你不一樣啊！”
他立刻追問：“哪裡不一樣？”
虞淺懷撓撓後頸。
“呃……我倆更熟？”
她思索片刻，又道：“祁韋只能算是好一點的同學，但我和你是朋友啊！”
說完後女孩的眼眸裡漾起笑意，彷彿對這個定義非常滿意。
朋友？
好吧。
雖然沒有網戀，但她依然只是把他當朋友。
夏高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舒了一口氣，但也有一點難過。
他面色沉重，腦子裡一團亂麻，心裡有點躁動不安。
好像有什麼東西按捺不住了一樣。
虞淺懷見他又啞巴了，用胳膊輕輕抵了一下他。
“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