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都覺得不舒服。
因為她是個很有邊界感的人。
再上某人給她說過的那些,關於虞淺懷的種種“劣跡”。
更讓她對她多了一層戒備之心。
看了一會兒,她覺得甚是無趣,於是坐回了座位上。
如果這次雨傘能完好無損地回來,她就暫且不計較。
但如果不是,那她就會說一些重話了。
她這個人,從來不懼怕攤牌。
打定心思後,劉暢翻開練習冊繼續做題,不是老師的練習冊,是她自己的。
她有獨特的學習技巧。
5分鐘後。
虞淺懷推開了宿舍門,帶著外面世界的一片狼藉回到了寢室。
她簇新的卡通睡衣此刻全部掛了彩。
袖子濕掉大半,褲腿全是泥點子。
拖鞋更是慘不忍睹,一路淌水,一踩一個腳印。
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光景,立刻挽起袖子從衣櫃裡找了兩件衣服出來。
一件是她穿起來長過屁股的oversize大碼針織衫。
一件是同樣長度過襠的寬松型運動服。
這兩件用來應急穿一下應該是夠了。
拿完衣服後,順手把她那根萬年不用的浴巾也拿了出來。
虞淺懷把這些東西一股腦塞進口袋,然後跑去陽臺,準備再拿一把傘。
她的視線掠過那幾把傘,突然意識到……剛剛被她拿走的那把大黑傘好像是劉暢的?
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因為牆壁上好幾把傘都是黑的,她沒注意,以為是馮錚的就直接拿了。
她自己是深藍和橘黃兩把,但掛得比較遠,剛剛太著急就拿的最近的。
虞淺懷轉頭朝劉暢看了眼,看上去對方似乎並未察覺。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取下自己那把藍傘,然後飛快地拎包出寢室。
傘的事之後再說吧,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夏高嚴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看見虞淺懷再次出來,手上多了個帆布包。
他看到她身上還是穿的那套濕掉髒掉的睡衣,頓時皺起了眉頭。
“淺淺,你怎麼沒換衣服?”
虞淺懷沒答他這句話,她大大咧咧地抬手揮了個方向。
“走走走!我帶你去個地方,快!”
夏高嚴只得舉著傘跟上,好在這會雨比剛才小了些。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因為大雨的緣故,此刻路上的學生已經寥寥無幾。
只有雨聲和偶爾開過的電瓶車的聲音。
夏高嚴走在後面,不停地吸著鼻子,他抬頭看了眼前面的女孩。
穿得如此單薄,但連噴嚏也不見打一個,身體確實比他好多了。
虞淺懷把他帶去了她那個翻牆據點所在的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