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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上次那和尚帶著一堆光頭來到了望雲鎮上,四處打聽凌晨家住在哪裡。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這群人,最終齊齊伸手指向麥場旁邊的護莊隊院。
“哎,廣能,那位施主真的佈施了五兩銀子啊?”
前往麥場的路上,有隨行和尚忍不住開口發問。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世上真有這種人傻錢多的笨蛋?他這個智商是怎麼賺到這麼多錢的?
廣能和尚對同伴的質疑深感冒犯,皺著眉說道“那是自然,那五兩銀子我已經全部交給法會了,出家人不打誑語。”
“……好吧。”
來到麥場上後,這一行七八個僧人,齊齊來到護莊隊駐紮的院門前。廣能和尚向身邊的一個大和尚行了個禮後,走上臺階,握住門環重重叩了兩下。
“吱呀~”
大門開啟了,一個護莊隊員探出腦袋看了他們一眼,皺著眉頭臉色不喜的問道“找誰?”
廣能和尚立刻上前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我們是紀縣未來寺的僧人,前些日子與凌施主有約,不知他是否住在這裡?”
護莊隊員聞言後,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原來是大師,我家主人自從與大師上次一別後,便一直掛念著您,快請進屋用茶。”
廣能這才放下心來,得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師兄弟們,抬腳走進了院子裡。
他身後的僧人們也露出喜色,紛紛跟著一起進到了院中。那位大和尚更是心中竊喜,有錢、還好客,也不枉他揹著寺院跑出來掙外快。
直到大門合上後,僧人們這才感覺不對勁,有些發懵。
這位凌施主是幹什麼的?
院子裡到處擺著長槍刀劍,還有勁弩彎弓,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足以牢底坐穿的物件。
“隊長,侯爺的客人到了~”
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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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別打了!我不是出家人!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小僧真的是出家人,施主饒恕則個……啊!!”
兩個護莊隊員輕鬆的放倒了這幾個和尚,對他們拳打腳踢,打的口鼻流血、腿瘸臉腫,根本不用開口問,幾拳下去全都招了。
“法會?你們這個法會誰是主事的?”
凌晨蹲在地上,看著抱成一團的光頭們,打了個哈欠。
被特殊照顧的廣能大師鼻青臉腫的四腳並作,跪著爬到凌晨面前,帶著哭腔跟抖篩子一樣全都抖了出來。
負責這個什麼如意佛臨潁分部的也不是陌生人,正是上次阻撓裡陽鎮通曲橋修建的梁寬梁大官人。
很難想象他那樣的人也能跟佛扯上關係。
自從幾年前硬剛馮延被教育了之後,梁大官人就老實了,近些年也沒再玩抽象。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不僅參與了這種邪教組織,還混成了小領導。
上次他雖然沒能獨吞裡陽鎮新發展的福利,但也是乘風而起,生活水平比以往不知提高了多少,這次又抽的哪門子風?
思索了一陣後,凌晨又笑著看向這群人裡唯一有度牒的那個真和尚。
“你真是未來寺的?”
被提問到的大和尚渾身一抖,連忙答道“回……回侯爺,小僧確實是未來寺的在牒僧侶,不……不敢有絲毫隱瞞。”
有點意思~
將其他人冒牌貨都丟給崔赦,讓他去處理後,凌晨將這位叫覺引的在編人員留了下來,派人去紀縣請度厄大師,點明瞭要他親自過來。
夜裡,度厄大師風塵僕僕的趕到了望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