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陽一臉無謂,不樂意我也不強求,到時候你就幕天席地地成幹屍吧。
誒不是不是,我不是這意思,蕭慕遠急了,我是有點不敢相信。
盛陽懶得多做解釋,就這麼不說話了。
蕭慕遠撓了撓頭,暗暗想這幾乎等於盛陽給他陪葬啊,於是蕭慕遠心裡舒服了,問,你說真的啊?
恩。
那我可以再問一句嗎?
恩?
咱倆都死了,誰來埋咱們?
......死前僱幾個鄉親應該沒問題。
噢。蕭慕遠了了,那如果咱們誰先死了,又怎麼辦?就一口棺材,總不能先死的那個就不下葬放著吧。
盛陽就有些後悔逗蕭慕遠了,他不過隨口一說,蕭慕遠卻信以為真,還琢磨得那麼細,只不過看著蕭慕遠這麼一臉認真,轉念想想死了有個人暖棺材好像是挺不錯,雖然這人很煩。
這有什麼,先死的先埋,後邊死的把棺材挖出來再埋一次。
.........
盛陽扭過頭來,一本正經道,而且要說誰先死,我想應該是我先。
蕭慕遠一驚,為什麼?
我是好人。
蕭慕遠無言以對。
盛陽笑笑沒再逗他,低頭將地上的柴捆起來,自個兒拎進了屋裡,一會出來洗了把臉,領著蕭慕遠就要走。
去哪兒啊?
你說呢。
蕭慕遠想起剛盛陽說要去買鬥笠跟蓑衣,這就又開心了。
瞅著他這會又換了高興的臉色,嘿嘿一笑的嘴臉就像沒長大的小毛孩,盛陽彷彿能看見他腦袋頂冒出來的傻氣,還怪招人喜歡的,烘得他心頭一燙。
倆人結伴一塊去挑了兩頂鬥笠,盛陽還問著價,蕭慕遠就對著架子上吊著的蓑衣來回打轉,不住嘀咕仔細一看還挺醜的。
盛陽哭笑不得,先給了鬥笠的錢,走到他身後,那蓑衣就不買了。
蕭慕遠哪能答應,當即反駁倒,你不是說要買的嗎,怎麼又出爾反爾。
你不是嫌醜?既然醜估計你買了也不會穿,何必浪費。
蕭慕遠頓時有些心虛,道,我也就說說而已,再說了,這東西又不是我一個人穿,你不穿啊?
盛陽煞有介事搖搖頭,不穿。
蕭慕遠就萎了,捏著那蓑衣衣擺就快捏出個洞,實話說他之前看鐵柱子家牆上掛的那件是覺得挺稀奇的,現這麼湊近了摸摸看看,覺得不是一般的醜,要他穿上身實在有些為難。
盛陽二話不說把這蓑衣從架子上取下來,不等蕭慕遠反應就往他身上一攤,跟著把剛買的鬥笠朝他腦門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