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雖然我現在不嗑陳魚落雁了,但當年也是真情實感過的。我自己嗑我自己的唄,他非得來跟我說是假的。”
小姑娘還想數落,絳雲溪已經聽不下去。
“這個人id叫什麼來,我想想……”
“陳魚落雁是假的,你們不要再磕了。”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的落景星突然出聲。
“對對對!就是叫這個。”小姑娘反應過來,“我說這些會不會打擾你們?”
“不會。”落景星道,“我們平時也接觸不到這些,聽你們聊,感覺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那就行。”小姑娘也還算有些理智,“嗑cp就是圖一個樂嘛,落老師您放心,現實中該怎麼來怎麼來,該怎麼工作怎麼工作,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嗯。”落景星淺笑,意味深長地看向絳雲溪。
絳雲溪心虛地縮了縮後脖頸,暗地裡嘀咕,她的小號是怎麼暴露的。
下午六七點鐘,太陽落下去,溫度也降下來了。
還沒到聚餐的時間,一幫人三三兩兩圍著社交。
落景星不是這個劇組的,但製片和導演都想拉攏,硬是拽著她也參加聚餐。
本就想跟絳雲溪多待一會兒,落景星當然同意。
她站在絳雲溪身側,手上不自覺地輕晃酒杯。
以前有這種應酬,都是常安仁在她身側,誰來,她只需要點頭或微笑,常安仁都幫她擋著。
現在,角色調了個位,落景星想替絳雲溪擋酒。
她還是穿著白天的那身休閑裝,在座的基本也都是偏休閑為主,但不知道為什麼,頭頂的吊燈一打,光下只能看見落景星。
參加聚餐的基本都是圈內人士,非常清楚“落景星”這三個字的商業價值,並且也都對落景星前幾天的息影說明抱有疑問。
這些人的目光或顯眼或掩飾地掃過來,饒是絳雲溪這種科班出身習慣了攝像機的人都覺得刺撓。
“要不然我們去後面休息吧,後面還有自助。”絳雲溪偷偷跟落景星嘀咕。
落景星手裡的酒杯頓住,但很快又輕晃起來:“你是女一,你躲了,大家拍誰,熱度給誰?”
“那……”絳雲溪癟嘴,拿眼瞅落景星,“你走,我留?”
“呵。”落景星笑出聲,酒杯裡的液體因為身體的晃動也變得起伏。
她把酒杯放在旁邊的架子上,掃了周圍一眼。
大部分人見落景星看過來,都別開了視線或者轉過了身子去。
“喏,可以了。”越過這些視線,落景星看回到眼前人身上。
“製片和導演剛才死活拉著我不讓我走,你現在又趕我走,那我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她故意這樣問。
“腿長你自己身上,你問你自己的腿。”絳雲溪瞪她。
“我的腿說,”落景星忍著笑,湊近道,“她今晚想壓在你身上。”
“嘶。”周圍那麼多人,盡管大廳裡的音樂足夠掩蓋住落景星的聲音,但絳雲溪還是心虛地退了退,避開落景星。
“你息影了,我還蹦躂著呢!”她警告落景星,小鹿眼睛瞪起來。
“哦。”落景星笑,正了正身,“凝視嘛,我從三歲起就開始學著習慣,所以這幾個人盯著我看並不會讓我覺得不舒服,我不看他們就是了。”
“息影一年這個時間太尷尬,這些媒體拍不到我,就得編排我是給大佬生孩子去了。”
絳雲溪看著落景星的嘴一張一合,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
無時無刻都被人打量的感覺並不好受,何況有些男性直接帶著透視的目光,幻想能穿過人類的外衣去窺視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