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眼睛一下子瞪圓溜，脫口：“他是天鴻老闆？”
老宋知道她的職業，也知道她算半個自己人，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陌生人，遂坦然：“以前不是。最近才是。”
“什麼意思？”
“以前天鴻老闆另有其人，不過經營不善，天鴻半死不活的，也沒接到什麼生意，眼看就要關門大吉了。是我們老大因為要進娛樂圈需要有個傍身的地方，這才接手。”
“他拿什麼接手？轉讓費不便宜吧？”周茉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老宋漫不經心：“不便宜，挺大一筆錢。不過錢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數字。”
周茉感到不可思議：“你們不是跟叢正一樣初來乍到這個世界，怎麼會這麼有錢呢？”
“呵呵。”老宋笑了：“我說過了，錢對我來說不難弄到。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周茉恍然：“哦。”她記起來了，前些時候，叢正舉動異常，可能記憶回覆了一些，被她激將的也很快就弄到一大箱子現金，但她膽小沒收。
“所以，你們的能力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為大富翁？”
老宋輕鬆自若：“只要我們想，別說大富翁，能成為任何人。”
周茉下巴輕掉，感慨：“你們，到底什麼人呀？”
個個都這麼有能耐？什麼來頭？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周小姐，我挺佩服你的。叢正這小子，相當難搞定，原來的他不是這樣溫和好相處。跟你在一起後，他個性都變了。”
“是嗎？”
“嗯。加上這個世界的規則跟我們不一樣，所以我可以跟你說吧，我們跟他們之間的這場混戰，最後大家能全身而退，還是有你的功勞在裡面。”
“我？”周茉錯愕：“我沒做什麼呀？”
“因為你，叢正這小子，在有機會的時候沒有對我們痛下殺手。同樣的當我們佔了上風時，也沒有對他們追殺到底。所以最後心照不宣不歡而散，就各自迴歸互不干涉。”
周茉細細品味他這段話。
“哦糾正一下。是在他們沒作惡的前提下互不干涉。如果被發現他們惡習不改，我們還是保留追捕到底的權力。”
周茉茫然：“他們作什麼惡？”
“無緣無故殺人或者造成在面積的傷害……”
周茉護短了抗議：“怎麼會？叢正又不是瘋子，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殺人？他不知多紳士多禮貌多討人喜歡。怎麼會給別人造成傷害呢？”
說到這裡，周茉突然心虛了。
海納集團高管出車禍算不算給別人造成傷害？呃，情有可原吧？是替她報仇而已啦。
“他是。”老宋語氣堅定：“以前的他，眼裡沒有是非，沒有對錯，只有自以為是。”
周茉眨眼：“為什麼這麼極端？”
“他們的世界沒有規則可言，只有他們認為對的就是對的，無視任何秩序也不講道理。”
周茉不是特別相信：“別的我不敢說，但叢正，真的很乖巧呀。”
“那是因為他失憶了。加上他身處的環境，磨沒了他的戾氣，才變成現在的他。”
周茉垂眉輕聲：“完全顛覆我的想像啊。”
“是，所以我猜，他不敢告訴你實情。怕你嫌棄吧？”老宋替叢正找了一個絕好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