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離譜的我還沒說呢。且聽我一一道來。”周茉心平氣和：“方總，我在講敘呢，肯定是帶了主觀情緒，有些只是我的猜想，所以暫時不要打斷我，我怕思緒一亂，又要從頭開講。”
“行，你說。”方至儒很感興趣。
周茉採用的是倒敘的述說方式，從丁芸芸賬號為楊語芬代爆料到楊語芬被公司雪藏，以及海納集團這麼做有可能是因為什麼？再到她等綠燈被撞，對方車技了得，目擊者聞到有酒味，沒有牌照，但頭盔戴的很牢。
再到她被請去跟陳靜見面，那些話語現在聽起來句句都在暗示和帶著警告的意味。
方至儒聽到這裡，挑眉頭：他好想打斷追問。
周茉擺擺手示意他別急著追問，又講到安導跟鄭蓉蓉的炒作事件。
其間，服務員上菜，她們冷場了幾分鐘。
“……大概就是這樣了，這中間摻雜我的猜想和主觀分析。”
饒是方至儒見慣世面，還是被她屈折離奇的講敘給震驚了。
好半會，他才呲牙咧嘴：“……不會吧？編劇都不敢這麼編吧？”
“嗯，是事實。至於對方是怎麼想的，有什麼內幕和隱情我只能靠猜。”周茉表情淡淡。
方至儒靜下心來沉吟：“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鄭蓉蓉繫結海納集團的新人易菱兒引起的。那麼這事，我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周茉愣了下：“方總，你想幹嘛？”
“替你出口氣呀。”
“謝謝。不過沒證據……”
“我認為證據璉很完整。”方至儒停了下：“你最近沒跟誰結仇吧？”
“沒有。我就上班回家兩點一線，根本沒機會跟人結仇。”
方至儒手指叩叩桌面，若有所思：“其實我並不意外。海納集團雖然是知名公司，他們起家並不那麼的拿得出手。”
“哦？”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總之，為了維護自己人，他們私下裡會做一些觸及底線和法律的事。”
周茉眨巴眼：“他們，好歹是正規大牌公司……”
“呵呵。正規大牌公司的人就不能認識一些三教九流的下三濫了？”方至儒鄙視：“海納集團的幕後老闆，身家的確很豐厚，但第一桶賺的並不是那麼光彩。”
周茉好像有所耳聞：“我在網上聽說，很多實業家或者早年發家的人，賺的第一桶金都不是那麼正規。就算現在洗白了，生意做大的，也人模狗樣了，其實只要深挖，個個都有一籮黑歷史。”
“沒錯。”方至儒點頭，又補充：“當然也有例外。我們家是例外。”
周茉似信非信，當著他的面還是表出相信的樣子：“嗯嗯。據網上傳，方家祖上很闊，也一直站對邊，所以方盛的原始資本有據可查。”
“嗯。”方至儒不願多談自己家的過去，話題立刻轉正：“你有什麼具體打算嗎？”
“我？除了在網上暗戳戳給海納穿小鞋之外，似乎別的也無能為力。”周茉嘆氣實話實說。
方至儒笑了笑：“那這樣，調取監控這事，我來接手。只要把撞你的人找到，事實才能大白天下，否則真兇就只能消遙法外了。”
“小方總，你要接手？海納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