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過分耶!”食堂就餐,嗲妹為周茉她們打抱不平:“憑什麼嘛?乾的好好的,說換組就換組。我真是低估了周扒皮的下限。”
周茉怏怏挑著飯粒:“算了,不要再提了,這就是底層員工的悲哀嘛。”
“茉茉,你幹嘛不當時就甩他一張辭職報告?”
“我哪有這個底氣呀。”周茉吐口氣:“叢正辦身份證的事還指靠周扒皮呢。”
“靠他?這麼久了,有訊息沒?”
“沒。”
“他早就忘到後腦勺了吧?”
周茉無精打采:“可能吧。”
“你不提醒他?”
“我現在都不想面對他,還去提醒他?”
嗲妹想了想,只得安慰:“沒事沒事。你的能力有目共睹,公司同事大多數是為你們鳴不平的,就只有少數幸災樂禍。”
“嗯,我知道。”這一點倒是出乎周茉的意外。
原以為同事知道她們慘遭客戶換組,會招來嘲笑和指點非議,沒想到大部分同事對他們表示了同情和義憤。
除了田文文和她的跟屁蟲周庭之外。
“哎嗲妹,你有沒有發現那個跟屁蟲有點古古怪怪的?”周茉不想再揭傷口,主動轉了話題。
嗲妹一頓:“周庭?嗯,沒有注意她。就是上午在衛生間遇到,就跟原來一樣翻了我幾個白眼而已。”
周茉轉問一旁安靜吃飯的叢正:“叢正,你呢?”
“我?什麼?”叢正抬頭。
“那個周庭有沒有糾纏你?”嗲妹就直接多了。
叢正一怔,眼神有點銳利,斷然否認:“沒有。”
嗲妹就看向周茉:“她怎麼古古怪怪了?”
“她,她的眼神……”周茉四十五度角微仰回憶:“今天我在茶水間和衛生間遇到她兩次,然後她看我的眼神瘮人又意味深長,我當時就納悶,但因為心情不好,沒空搭理她就擱下了。現在回想起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你想多了吧?她自從被貶為清潔女工後,就一直怪怪的。”
“是嗎?我想多了嗎?”
嗲妹斷言:“是的,你想多了,她就是個隱性神經病,離她遠點。”
“但願是我想多了。”周茉嘆氣。
叢正瞥她一眼,臉色陰沉,默然不語。
其實,周庭還真糾纏著他。
一直在給他發資訊,被拉黑後,還在群裡不停的加他好友,留言很有威脅性:幹嘛刪除我?你是心虛了吧?不怕我把小影片發給周茉嗎?
叢正不搭理她,周庭還越來越來勁了,今天上午趁著公司最忙的時候,把他堵在走廊,直接就攤牌了:“叢正,你最近在躲著我是吧?我說你幹嘛呀,怕我吃了你呀?”
叢正明顯的厭煩:“我不想跟你有任何接觸。”
“為什麼你這麼討厭我?我做什麼了?”
“你做了什麼自己知道。”
周庭很委屈的扁嘴:“小影片又不是我想拍的,是有人讓我拍的,我不過是提前告訴你一聲。”
“誰?”
周庭就裝傻,眼睛看著天花板。
叢正繞過她,周庭就暖昧的碰碰他:“叢正,加我好友嘛。我又不會害你,幹嘛這麼怕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