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喘口氣下指示：“轉右。”
右邊的衚衕套衚衕，跟迷宮似的，就算是附近的居民，有時也偶爾會迷路辯不清方向。
所以，一刻鐘後，周茉跟叢正總算甩掉了那幫兇神惡煞的傢伙。
‘呼……呼……’
周茉大張嘴，雙手撐著膝蓋，半躬著上身在大換氣，喉頭甜絲絲，還有些頭昏眼花，典型的亞健康狀態。
晃了晃，她勉強撐起身，意外發現叢正跟沒事人一樣看好戲的看著她。
“誒，你不累呀？”
“還好呀。”叢正腰不酸氣不喘，這麼長距離狂奔如履平地，完全沒有運動過的樣子。
“我靠，體力驚人，啊不對，是肺活量異於常人啊。”周茉驚歎不已。
“什麼是肺活量？”叢正謙虛好學。
周茉一時之間也說不個來，憑想像答：“能讓你悶很久不需要換氣的某種身體功能。比如說，你若是掉到水裡，憋很久都沒被死就是肺活量極其厲害。”
叢正聽懂了，點頭：“哦，那我肺活量是不錯。”
周茉喘息稍定，騰出空來，雙手掐腰作母夜叉狀：“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又打人了？怎麼又讓人給追幾街？”
“嗯，是的。”叢正低頭。
“為什麼呀？”周茉眉頭皺的死緊：“你天生暴力狂呀？”
叢正想問：什麼叫暴力狂？
被周茉提前警告：“不許問為什麼。坦白交待你的所作所為。”
“就那個，把我帶去一個房間，拿了套挺新的衣服，然後讓我脫光。”叢正雙手食指相對，喃喃：“我當然不肯呀。他，他就不耐煩了，還講些我聽不懂的話……”
“什麼話？”
“就什麼，身材好是其次，活要好，器要大，小鮮肉的相貌，型男的身最吃香了之類的……”叢正隨機挑了幾句。
周茉聽的眼睛朝上翻，有點想笑。
“我也聽不懂什麼意思，反正脫衣服就是不行。”叢正誓死扞衛貞操。
“然後呢？”周茉興趣濃厚。
叢正臉色不好看：“然後他發脾氣了，叫來幾個人……最後，我就跟他們打起來，趁機就跑出來了。”
安靜了幾秒，周茉定定瞅著他。
叢正不安：“茉茉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嗯？這個不重要了。”周茉輕描淡寫不追究對錯，反而很嚴肅：“叢正，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你問。”
周茉四下看看，下午的衚衕沒什麼人，牆裡偶有犬吠。
陽光灑在樹葉上，映出躍動的蔭影。
“你，是不是練過拳？”周茉忽然意識到叢正可能有一技之長。
“呃？”叢正眯著眼沉吟。
“就是很多人要打你，你就會還手，雖然是勢單力薄，但不會受傷，還能全身而退，就是拳腳功夫厲害對吧？功夫，知道什麼是功夫嗎？”
“哦。”通俗易懂，叢正領悟了，笑：“應該是吧？反正，他們好幾些人圍過來打我，我就開始還手，就不用腦子想，自然而然的把他們打退了。”
周茉虛眯起眼，搓摸下巴，一副猥瑣算計的賤賤表情：原來那麼能吃，是因為很能打！
心裡算盤飛快撥動：養個能打的傻小子當手下很拉風也有安全感。至於食量方面，每天大白饅頭加鹹菜就得了。
那就先不急著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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