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經理略怔，推推眼鏡，短笑了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呀。不至於，老闆，真不至於。”
“接私活還不是大不了的事？”周老闆瞪一眼張經理。
張經理十多年老財務了，也不會太賣他的賬，硬是接腔：“這各行各業，但凡有點能力的人哪個不兼職副業呀。只要不跟自己的本職工作有衝突，接點私活讓手頭寬裕點，沒什麼大錯。”
周老闆詫異看著她：“喲，張經理，聽你這意思……”
張經理不接這話茬，而是跟周茉笑說：“小周，你也算翅膀硬了，趁年輕多闖一闖，多見識見識也是好事。”
“我說張經理，你幾個意思呀？”周老闆沒想到來了一位拆臺的豬隊友，十分不悅擺手：“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出去吧。”
“哦。”張經理出辦公室，又站了會。
那周茉和叢正的薪水還結不結算啦？
室內，周茉跟叢正又交換個眼色，彼此看懂了對方眼神裡傳遞出來的意思。
周扒皮好像是一時衝動之下說的話，他好像並不打算真的把人開除了？
嗯，他在找臺階呢？讓他找，咱不給。
好，且看他怎麼收場？
“咳咳咳……”周老闆手指叩叩辦公桌面，板起臉：“周茉，你可要想清楚，離了億類你得有好幾年不能從事跟營銷有關的工作。沒了拿手強項，你在北市怎麼立足？”
“為什麼？老闆，我沒簽那個什麼協議吧？”
“簽了，合同裡有，你沒細看而已。”
“啊？”周茉吃驚，不過很快就鎮定：“也無所謂啦，我就從事幕後其他工作就好了。比如當某個明星身邊的狗頭軍師，或者轉投某個新興的資本靠山，改為助理之類也行呀，我這人不挑的，只要有份薪水領就好了。”
周老闆很生悶氣：為什麼不放低姿態求求他呢？他就可以鬆口了呀。
叢正接一句：“我可以當明星保鏢，以一抵十，價格可以詳談。”
“喲霍，你們這是早就自己想好的出路？怎麼著億類哪裡對不起你們了？嗯？就這麼想跳槽？”周老闆惡人先告狀。
周茉無語：“老闆，明明是你讓我們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我們為了不喝西北風，不得不早點想好退路。”
“我有說嗎？”周老闆睜眼說瞎話。
周茉跟叢正都驚呆了：“你……”明明有說呀，大老闆這麼明目張膽耍賴，真的好嗎？
“行了，幹活去。幹三天免費苦力活。”周老闆不難堪，鎮定自若的揮手趕人。
周茉和叢正對視一眼，還呆滯了片刻，怕他又反覆無常：“老闆，我們……”
“丁芸芸的事，但凡被我發現你利用工作便利或者公司資源偷偷幹私活，就真別怪我不客氣了。”周老闆還是很有原則的滴。
“不會啦老闆，這兩者之間毫不關聯。”
“走走走，看到你們就心煩。”周老闆皺眉不耐煩使勁趕人。
“哦。”為了不給老闆添堵，周茉和叢正不再多說什麼，出到辦公室，兩人異口同聲：“這算是過關了吧？”
“算。”周茉倔強的抿抿嘴，沉聲：“但沒完。”
叢正頭上冒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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