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姐，我送你回家。”叢正看看小區樓棟，基本上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配上各種炒菜聲，電視劇聲，廣告聲音還有大人嚷小孩哭的吵鬧聲，溫馨的人間煙火氛圍。
“哦，好。”周茉倒是沒繼續追問，換了話題：“那個海納集團那邊……”
“你放心，他們不會再對你造成任何傷害了。”
“你又做了什麼？”
叢正特別無辜的睜大眼睛，搖頭：“我沒做什麼呀。現在還不夠他們亂的嗎？”
“他們現在內部還亂嗎？不是有接替的高管，很正常的在運營嗎？”
“哈？”叢正張揚的嗤笑：“他們現在……”忽然又閉嘴，一本正經：“嗯，他們反應挺快，這麼大集團應對危機的能力相當了得。”
周茉雙手抱臂，用一種‘你不說清楚，今天跟你沒完’的姿態盯著他。
“呃，茉茉姐……”叢正當然看懂她眼神裡傳遞出來的含義，嘿嘿憨笑：“那個，好吧，我說。他們這樣的大集團不怕外部力量的破壞。真要讓他們亂起來還得從內部著手。”
“嗯？”周茉眨眼：“具體點。”
“就是，我，我跟那個誰商量了下，覺得查稅是對他們的一次重大打擊。”
“哈？”周茉下巴一年：“查稅？”轉念一想：還真是呀。財大氣粗的公司不怕對手使壞，也不怕水軍帶節奏，就怕官方介入。
海納集團運營這麼多年，跟官面上的人認識不少，短時間不可能動搖他們的根本。
那麼被舉報偷稅漏稅絕對是一把好牌。
“他們，財務有專門團體吧？還怕查稅？賬面上一定會做的相當乾淨吧？”周茉稍稍疑惑。
叢正咧嘴得瑟笑：“我不敢說全部。但絕大部分的企業在稅務上是經不起查的。一定有貓膩。只要一查，絕對一查一個準。”
“哇，這主意絕了，誰想的？”
叢正遲疑了下：“呃？”
“是你嗎？”
“其實不是我想出來的。”
“那是誰呀？”周茉實在想不到叢正還認識這麼精明厲害的人。
叢正猶豫再三，經不起周茉催促，不得不小聲：“是方至儒。”
“啊？！”周茉脫口驚呼。
叢正索性和盤托出：“是他主動聯絡我，跟我說打蛇打七寸，還說如果讓他們恢復元氣，那最後倒黴的還是我們。我想了想，有道理。就跟他碰面商量了下……呃，就是今天下午的事。茉茉姐，你沒生氣吧？”
周茉眨眼，再眨眼，沒生氣。就是不是滋味，皺眉：“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呢？”
“保護女人是我們男人的責任。”叢正也不知哪裡來的理論：“你只要平平安安就好，別的事，我們來搞定。”
周茉也不反駁，有些事的確交給男人去做比較合適。像她這麼懶的人坐享其成也沒什麼不好。
“那，方至儒知道咱們的關係嗎？”
“知道，我跟他說了。”叢正嘿嘿笑，這是他對方至儒說的第一句話，當時方至儒的臉色就陰沉下來。
嘆氣，周茉搓搓臉：“好吧，你們這樣做，我沒意見。喜聞樂見，祝順利。”
“我就知道茉茉姐一定也贊成。”叢正喜滋滋的。
周茉笑的無奈：“不然呢？你們有給我反對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