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茉下巴和眼珠同時一掉：“怎麼可能？”
“我也不相信呀。但事實就是這樣呀。我聽到有人喊非禮，還興沖沖跑過去湊熱鬧，沒想到被打臉了，竟然是我們家乖巧懂事可愛的正正。”嗲妹無精打采：“茉茉，現在不是罵他的時候。警察給他作筆錄，他竟然一問三不知。把警察叔叔給惹惱，然後就銬上了。怎麼辦呀？”
周茉也急的毫無頭緒，只能說：“別急，我去看看他。”
派出所還不是拘留所，周茉倒是見著了叢正。
叢正面無表情，手被銬在椅子上，看到她，委屈的抿抿嘴，小聲：“茉茉姐，我不是流氓。”
“我知道。我相信你不是。”這一點周茉是可以打包票的。叢正需要跑到商場去耍流氓嗎？他真的想當流氓，她跟嗲妹兩個早就遭到他的鹹豬手了吧？
退一萬步說，憑叢正的外在條件和身手，他耍流氓，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叢正一下高興起來，嘴角上揚：“我就知道茉茉姐最懂我。”
“到底怎麼回事？”周茉湊近他：“出什麼事了嗎？”
叢正靠近他，小聲：“我看到那個清潔老頭了，然後本能的往旁邊躲，沒想到是女衛生間，就，變成這樣了。”
“呃？”周茉苦笑不得：“所以，你也沒跟警察說實話？”
“怎麼說？警察會問為什麼我看到一個掃地的老頭會躲起來？這不自找麻煩嗎？”
周茉笑著嘆氣：“你呀，知道老頭在那家商場，為什麼還要去……”
“不是這樣的。”叢正也無奈：“我這次跟嗲妹逛的商場不是咱們那一次去的商場，我也沒想到會遇到對方。”
“那這麼一鬧，那個老頭髮現你沒有？”
叢正搖頭：“應該沒有。”他想了想當時的場景：“嗯，當時他不是以清潔工的裝扮出現，可能就是一般的普通逛商場買東西的行人，所以我躲起來，他走過去，就算後頭有什麼熱鬧，他沒那麼八卦的返回看熱鬧吧？”
這一點周茉同意。
有些老人家，尤其是老頭們，愛八卦湊熱鬧還是少數。他們更想圍觀打架和建房子吧？
“茉茉姐，我會被拘留嗎？”
“警察筆錄，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走錯了，腦子發熱，本來去隔壁男衛生間的，無意中走錯到女衛生間了，警察似乎也採信了我的說法，只不過他們還盤問什麼身分證，地址之類的，我都說不上來。就……”叢正苦笑：“他們就覺得我故意耍著他們玩，我真沒有。”
“我明白。”周茉拍拍他：“沒事，我來想辦法。”
警察作筆錄肯定要照例問一些個人資訊，叢正大多數答不上來太正常了。
周茉安慰他幾句，來到走廊，翻了翻通訊錄。
糾結了片刻，周茉小心翼翼把電話打給了周扒皮，滿臉堆笑：“老闆，下午好……”
周老闆每到休息日就應酬多飯局多。
今天跟一票老朋友約著打高爾夫球，正玩的興起被周茉這通電話破壞了興致了：“什麼，叢正在派出所……真是不省心。無證人員是吧？呵呵，他這小子怎麼回事，知道自己是黑戶，怎麼就不長點心眼還到處惹事生非……我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總之，你們自己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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