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怎麼就歪心思多了?”
“前兩天,我去串門,那清潔大媽怎麼回事?”
“不就送了幾個水果嗎?你懂個屁呀。這是同事之間正常互動。互動懂嗎?鄉巴佬!”
“你說誰鄉巴佬呢?”
“你說呢?”
“嗨,打架是吧?”
“來呀來呀,怕你呀?”
兩個加起來不止一百歲的老頭子原地擄起袖子,虎視眈眈的準備打架。
黑狗很興奮,蹦來跳去不時還汪幾聲,大概在起鬨:打起來打起來。
有車輛駛近,車前燈太刺眼,映出人行道白亮如晝。
兩個老頭互相對視,周身氣場明顯不同,眼神都變了,兇狠又犀利。
不知是誰的電話鈴響了。
響一聲沒接,一直響,只得接了,表情凝重:“……是,就來。”
收起電話,扔下一句:“通知開會。老地方。”
不等同伴,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眨眼就不見蹤影了。
“切。”
黑,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詭異的黑暗中傳出沉重的拖地鐵璉響,一下,一下,敲打在地面,在空間形成沉悶的回聲。
‘嘻嘻嘻……咻咻咻……’好些古怪的雜音驟起,令人恐怖。
“阿正,阿正……”遙遠的地方傳來急切的呼喊。
“誰?”叢正猛的睜開眼睛從沙發床上彈起。
客廳只有風扇的呼呼響,四周一片寂靜。
平穩了下情緒,叢正摸摸額頭:又做惡夢了!永遠都在古怪的空間,永遠都聽到陌生的雜音,也永遠撥不開黑夜。
抓起茶几上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
叢正睡不著了。
他又沒有吸菸的習慣,就這麼幹坐著不是辦法,也不能在屋裡走來走去吧,會吵醒臥室的周茉和嗲妹。
實在心裡煩悶,他換上短褲短袖,輕手輕腳出門,跑步晨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