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放心吧。它不敢亂咬人的。敢咬人，我先宰了它。”老頭目光如炬四下巡掃，問：“唉，小姑娘，就你一個人呀。”
周茉擺著一張厭世臉：“是呀？不然你以為呢？”
黑狗圍著她用鼻子亂嗅，又汪汪叫兩聲。
老頭就問：“剛才不是有個小夥子跟你一塊嗎？”
“沒有呀。”周茉裝傻：“哪來的小夥子？老伯，你別嚇我呀。”
老頭的目光溜了一眼黑狗。
這一眼被周茉捕捉到了，她納悶：“老伯，你會獸語呀？”
“自家養的狗，這麼多年，多少能聽明白它在叫喚啥。”
“哦，老伯厲害呀，聽得懂狗語。不過呢，狗嘛，也會看走眼。”周茉輕描淡寫：“剛剛我身邊是經過了好幾個人，年輕的年老的都有。”她還衝黑狗呲牙：“聽說過狗眼看人低，沒想到也會狗眼看錯人，哈哈哈……”
黑狗不滿的衝她叫喚。
周茉玩心大起，還調皮的吐舌頭：“略略略……狗仗人勢。”
黑狗很生氣，屁股一扭，跑到角落鬱悶的趴下。
老頭子都笑了：“小姑娘，你在這附近上班呀？”
“是呀。”周茉隨手一指前邊不遠的大廈：“就那裡。老伯，你住附近呀？”
老頭也指了指左邊：“嗯，那邊某某衚衕。”
周茉疑心起：“我記得某某衚衕附近過去不到兩站路有個公園吧？老伯，你怎麼跟這裡遛鳥散步來了？”
老頭人精，談笑自如：“這邊有家老字號豆漿油條，幾十年了，吃習慣了，改不了。”
“哦。”也說得通，周茉就不跟他瞎扯了，看看天色：“老伯，我得趕緊買早餐上班去了。”
“去吧去吧。”
周茉打包了一份早餐，回來的時候，特意繞了下路，還躲躲閃閃的進公司，幸好沒錯過打卡時間。
嗲妹已經在座位上雙手抱臂漠然望著她。
“嗲妹早。”周茉把早餐遞給叢正：“去茶水間吃吧，別讓老闆看見。”
“嗯。”叢正接過又小聲附在她耳邊：“嗲妹已經審過我了。我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了。”
周茉若無其事坐下，抹抹額頭：“今天不用開早會嗎？”
“少裝傻。”嗲妹眯了眯眼，威脅：“茉茉，你出息了哈？大晚上悄悄揹著我拐帶叢正出門，還編藉口栽鍋給客戶？”
“真的是客戶有事。不信，你等著瞧。”
“瞧什麼？”
“新聞呀，還能是什麼？”
嗲妹哼了一聲：“你還能上新聞啦？”
“鄭蔚今天有新聞。不是我們做的，是狗仔發稿子。”
這麼一說，嗲妹遲疑了：“真的假的？”
“很快就見分曉了。”周茉轉向侯榮：“侯哥，基本上按原計劃進行，一般來說不會有什麼問題。”
侯榮淡淡：“有問題更好，咱們可以炒作一把送他上熱搜。”
“呃？”周茉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