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個二愣子，還能有讓我刮目相看的一天啊。”周老闆誇中帶貶。
周茉眼珠一轉，立馬有了新話題：“老闆，別看叢正情商不咋樣，可他有其實有很多潛力還沒被發現呢。不信，咱們拭目以待。”
周老闆不接茬，抬著下巴問：“練過？”
“嗯？”叢正看向周茉。
周茉像是他發言人一樣代答：“對，他從小習武，身手矯捷，力大無窮，腦子單細胞，所以北市的生活日常他一時半會還沒適應。老闆，你多給他點時間。”
“他沒長嘴呀？”周老闆頗不高興。
周茉蔫了下：“他理解力有偏差，可能會答的牛頭不對馬嘴。”
周老闆無語了。
“老闆，你是不是覺得叢正大材小用了？”周茉生怕周老闆把叢正給開了，那她真的要抓狂了。
“他，還大材小用？大材在哪？”周老闆氣笑了：“會打架，把人沒輕沒重打進醫院，叫大材？嗯？”
周茉低頭不吭聲了。
叢正拉開椅子坐下，倒是從容淡定：“老闆，你叫我進來，有什麼事嗎？”
“別坐，站起來，練套拳法看看？”周老闆撐著腮幫子提了個要求。
“哈？”周茉微訝：“老闆，你……”
“少廢話，快點。”
周茉只好對叢正講清楚：“你不是會打架嗎？就把平時怎麼跟人打架的動作演一遍給老闆看看。懂了嗎？”
叢正猶豫著站起來，扯扯上衣，過了一分鐘還是沒動。
“快點呀，磨蹭什麼？”周茉催。
叢正說了句令她崩潰的話：“我，不會。”
“什麼？你怎麼回事啊？”周茉急眼了，站起來跺下腳：“你是怎麼打那個渣男的，難道都忘了？”
叢正皺眉：“那個呀……”
他邊說邊做動作：“就是抬腿踢出去，然後再衝上去，打他就行了……咣噹！”
他腿太長了，又不會控制力道，直接把老闆桌邊的一架落地擺設給踢到了。
“啊？”周茉臉色一下白了，衝上前想護著擺設，還是倒地，幸好，擺件是銅製的，沒爛。
“嚇死我了！”周茉一臉的萬幸。
叢正還有始有終，說：“就是這樣啊！”
空氣突然安靜。
周茉機械的轉頭，去瞅老闆的臉色。
周老闆面無表情，金邊眼鏡好像被鍍上一層陰沉色，十分可怕。
“老闆……”周茉顫巍巍喚。
“唉！”嘆氣，周老闆撫額：“叢正呀叢正，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呀。”
“老闆，什麼意思？”叢正不懂。
周茉心思活絡：“怎麼，老闆，你原本打算把他扶上牆嗎？”
周老闆倒也不瞞著，正正眼鏡：“他這麼能打又能吃雙商低下，我想著，進劇組當武替應該沒問題。唉！”又是長嘆：“白長這麼大個，還得靠女人養。”
“老闆，他可以的。”周茉特別想讓叢正自力更生，自食其力。
“可以個屁！”周老闆自認為北市上等人，但對著周茉總想口吐芬芳。
“他的身體素質，打架潛力，還有食量，簡直是做武替的最佳人選。”
“武替不止是打架，還有很多動作演示，要鏡頭前要打的好看，光實用有個屁用？”
周茉一時沒話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