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正聽力很好，雖然注意力有一部分轉移到學習上，可耳朵還是接聽了很多周茉和嗲妹的對話內容。可是，他理解起來比較困難。
什麼叫假土豪？什麼叫腳踏幾條船？什麼叫騙財騙色？
“哎喲，叢正，很努力啊。”跟舍友傾訴後，嗲妹的情緒完全調整過來，走過來開冰箱，順便調侃一句叢正。
“嗲妹，什麼叫甩了他？”
嗲妹翻翻眼：“就是，跟那人在一起不痛快了，就不要他了。”
“哦。”
周茉又冒出來問：“咦，對了，你沒有當面甩他？”
“我電話裡甩的。”嗲妹心情不錯，拿出一罐裝酸奶，交給叢正：“幫我擰開蓋子，謝謝。”
叢正照做了。
嗲妹啜了一口，抹下嘴：“那個渣男，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以為老孃好騙嗎？”
叢正又疑了：“老孃？”
‘噗~’周茉噴笑：“嗲妹，注意用詞呀。”
嗲妹白叢正一眼：“這是大多數女人放狠話的意氣用詞，你不要想太多。”
“哦。”
周茉追問：“那渣男，在電話裡同意了？”
“沒有，說我誤會他了。要求解釋，我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幹得漂亮。”
“三克油。”
叢正咬著筆頭，困惑看著她們倆。
怎麼新鮮詞這麼多？啥意思？
……
第二天，竟然是個有風的陰天。
周茉包裡放了把摺疊雨傘，還是搭地鐵上班。沒辦法，誰讓她現在多了個跟屁蟲呢？她倒是想節省點路費騎她那輛不知幾手的舊電瓶車，現實不允許呀。
“哈羅，各位早安。”一般來說，只要路上沒遇到糟心事，周茉都會主動跟辦公室同事打招呼。
同事也有三三兩兩回應的：“早安。”
放下她的環保布包，周茉往專屬茶杯裡放提神的茶葉。
侯榮捧著他的馬克杯，臉色陰沉晃過來，問：“怎麼樣？有提案了嗎？”
“嗯？沒有。”周茉小聲：“就常規操作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