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燕昭玄知道寧晏到了嘴邊又吞下去的兩個字是“丟人。”
不是他丟人，是丟他的人。
“通袖長是除掉兩手的雙臂之間的距離。”
接著寧晏便雙臂平展，看著繡娘測量了雙手之間的距離。
“這些數值可以取上臂中、小臂中、虎口、手心、中指尖、回肘。”
繡娘聽著寧晏說得十分內行，毫無保留地誇道，“公子真是博學。”
寧晏禮貌地彎了彎眉眼，沒有再說下去。
燕昭玄找了個繡娘都忙活去了的空隙，帶著味地走到寧晏的身邊，“寧公子還真是博學呀。”
寧晏瞬間就笑了，“若是她們知道我研究這些，是透過陵墓裡出土的衣服推測這位陵墓主人的身形，她們可能會被嚇到吧。”
燕昭玄不知道是被戳到了什麼笑點，竟然一直在笑，四周忙活的秀娘都看了過來。
“別笑了！”寧晏都想要伸手去捂燕昭玄的嘴，但發現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又將手放下。
燕昭玄看著寧晏的動作，一下子就順著杆子往上爬，“阿晏是在給我留面子嗎？”
寧晏：……
你還知道啊。
燕昭玄看著寧晏的神情，心頭微癢。
被回應的感覺真的很好。
他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能和他的阿晏靠得這麼近，從未想過寧晏會回應他的感情。
就算這只是大夢一場，他也想要沉溺其中。
最好是永遠都不要醒來。
他看著寧晏，發現這種感覺根本壓制不住，就像是心裡歡喜滿得都要溢位來了，但仍舊在不停的增加。
燕昭玄有點按耐不住，附在寧晏的耳邊說道，“阿晏，我有點想吻你了。”
寧晏看了他一眼，“憋著。”
繡娘很快就和燕昭玄寧晏敲定布料、樣式，便收起工具準備打道回府了。
那群繡娘在離開之前，都沖著寧晏和燕昭玄擠眉弄眼。
“王爺王妃好恩愛哦，要長長久久哦~”
“兩個男款的婚服我們也是做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王爺真是好運氣。”
而一向待人冷漠的燕昭玄聽到這些話，竟然也一個一個回複了過去。
“賞。”
“可以考慮。”
“我也覺得。”
繡娘們笑著離開了王府，寧晏突然感覺耳邊清靜了不少，這半天下來居然也挺累的。
張叔帶著繡娘們離開了院子，寧晏看了看，突然對燕昭玄說道，“你把門帶一下。”
燕昭玄有些疑惑，但還是順手把門關上了，走到了寧晏身邊，“怎麼了？”
寧晏看著燕昭玄，反問道，“你不是想要吻我嗎？”
他的睫毛顫了顫，似乎還不適應這種將直白的慾望掛在嘴邊，又問道，“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