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夜發現有人要逃跑,沒想被這些匪徒給殺了,喬寶瑩都來不及派人相救這人便死了。
只是除了這人想要逃之外,其他的人卻是不逃的,那些不逃的人也不有束手束腳的,他們是被劫匪捉來的,怎麼就這麼心甘情願呢?
第二日清晨,喬寶瑩在草垛子眯了一夜,一醒來,就看到前頭寨裡正在燒火做飯,瞧著這些人怕是要有大出動,只是先前抓著關了的壯丁還在,他們不是打算送走麼?
沒想寨子裡吃了早飯後,又有人下去打劫了,趙牧派人下去看了,這一次還是聽喬寶瑩的,不打草驚蛇,只要這些人不逃,他們不會有性命危險。
那邊打劫的還沒有回來,這邊寨子裡卻來了三人,這三人當中有一位穿著一身襦衫,另兩人倒像他的護衛。
三人被寨主迎進去,很快那些老弱少小婦儒被集結了起來,也不知那穿襦衫的男子在說什麼,反正說得是激揚,說得底下的人明明被抓了卻沒有半點怨言。
那人說完後,便叫那些老小婦孺去找到被關押的壯丁,這些都是他們的親人。
喬寶瑩看到這兒,忍不住說道:“這位言師很高明,先是說明瞭這些愚眛無知的弱小,再要這些弱小的去勸那些壯丁。”
喬寶瑩的話才落,只見那些被關押的壯丁全部被放了出來,他們拜別了這些親人,跟著三人往外走,很快走遠了,有一些壯丁不願意的,卻被人看護起來,也一併強行的帶走了。
這些人一走,那邊打劫的人又回來了,趙牧和喬寶瑩卻派人在此地看著,這一批人自然不準他們再帶走的,同時將整個寨子悄悄地包圍了起來。
而趙牧和喬寶瑩卻跟著先前那些人走去。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他們翻了兩座山,終於在山下的一處水域停下,水上有船過來,喬寶瑩見狀,叫趙牧收網,也大概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待那些船支過來,正在這些人上船的時候,趙牧帶著人手沖上來,將所有的人全部抓住。
而先前穿襦衫的男子卻見機不對跳水遁走,被趙牧的追擊中,沖進了漩渦死了,這是一個遺憾。
所有的人全部捉拿到手,喬寶瑩卻發現這些人一個一個的很激動,他們的做法居然還引起民憤了,他們指責官府,不為百姓著想,居然還阻擋他們謀求生計。
在趙牧的細細詢問之下,才知道先前這人跟這些人說了什麼,他們是去外頭賺錢的,只需三年就可以回來,到時一人手中一百兩銀子,他還說這是趙大善人的善舉,趙大善人正在找人挖金礦,人手不夠。
喬寶瑩知道這些人怕是被騙了,金礦是不能私挖的,只是先前那位死了,捉的幾位船伕,還有寨子裡的頭目,根本都不懂,這寨子裡的頭目本來就是在這四周打劫的匪徒。
就是前不久寨子裡來了一位中年男子,他要很多壯丁,藉著他們打劫的手段,每人給一兩銀子的謝意,所以劫匪頭目才動的心。
同時他前次官衙派人來查了,叫他們先撤走躲起來也是那位說的,果然訊息走漏,官衙裡有暗線。
這劫匪頭目除了見到過這位言師之外沒有看到另外的人,已經結伴幹了好幾票,前後運走了大約有一百來人了。
可是這消失的一百來人卻並沒有人在各地縣衙報案,那麼都是他們的家人自願的,如此說來,叫去挖金礦三年就回來的話,是一個掩瞞一切的謊言,問題是這些百姓深信不疑,眼下還怪他們多事,阻擋了他們的財路。
喬寶瑩和趙牧解救了這些百姓後,反而惹來這些百姓的怨言,他們呆在寨子裡不走了,那寨主被趙牧扣押了起來。
喬寶瑩將所有的百姓集結起來,她站在高臺上,將這些人看了一眼,尤其是那些準備去挖金礦賺錢的壯丁,如果平江府的壯丁都以這種方式被人騙走,那平江府的民生將是一個問題。
這兩年徵用壯丁,蘇辰難道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麼?莫非現在才開始的?
底下的人看著臺上的人沒有出聲,而且模樣就是一個少年郎的模樣,很快這些百姓便抗拒起來,有人開了頭,“滾下來,你阻止我們去發財,村裡頭種的田地那麼少,那些地主們卻沒有一個讓步的,千方百計用銀子想買我們祖宗留下的地,我們沒有銀子,就註定被人欺負。”
“你不安好心,不讓我們去賺財,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有一個人發言,接著便有不少人跟著咐和,喬寶瑩朝底下的人看了看,心裡差不多猜到了,這個時代的制度就是這樣的,有錢的要以買地,慢慢地就成了地主。
這平江府尤其是,大家夥的都做點生意,會做生意的很快便能落下銀子,然後再積些家底,無可厚非,也不會有人講,可是那些老實懇誠的百姓,就是受欺壓的底層。
喬寶瑩抬手,聲音中氣十足的說道:“大家夥的別說話,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