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卻是笑了起來,“先下手為強,這一次咱們多帶點人手,你我易容,簡樸出行,我非要查出那些人到底是何用意。”
“如果他們要殺了我,那麼就一定是呂家所為了,呂家人如今恨我入骨,他們一但抽準我外放為官的時機將我殺之而後快,其他的人都沒有這個動機。”
喬寶瑩點頭,感覺只要蘇辰出手,她都不必擔心什麼。
兩人整理了行裝,兩日後出發,卻是大白日的扮成走商離開的潭州。
他們帶了五輛牛車的物資,東西不算多,跟著押送的人也是在潭州請的鏢局,喬寶瑩和蘇辰卻坐了馬車。
兩人扮成兄弟二人,一起出入,身邊還有兩三個下人,皆是新買的奴僕。
對外說兄弟兩人打算將家底全部拿出來做走商的生意,從潭州拉的糧食想拉到平江府去。
鏢局裡的人一聽,個個一臉古怪的看著兩人,有一個心地善良的乘沒有人的時候告訴兩人,說道:“你們兄弟兩人怕是沒有出過遠門,不懂這行情,平江府最不缺的就是糧食,如果你們真想做了這糧食的生意,就該把糧食拉去燕北邊關之地,那兒有不少關外的商人急需換取糧食。”
蘇辰很好學,便問他那平江府最缺什麼?沒想那位兄弟笑道:“平江府可是最富饒的地方,什麼都不缺,你們還是聽我的,拉燕北去。”
蘇辰卻是不信,“再繁華的地方也需要南北走商,平江府不缺糧食,那必定有缺的,待到下一個城郡我且問問,指不定缺瓷器。”
那鏢局兄弟目瞪口呆的看著蘇辰,直到蘇辰真的在下一座城池換成了瓷器後,那人已經完全相信這兩兄弟是個傻瓜,這一趟生意怕是別想賺了。
於是便也沒有人再勸蘇辰了,他們兩人也圖個清靜。
一路上走來,有鏢局的兄弟相護,他們兩人倒也不用擔心,反正他們的貨物也不多。
終於要到平江府的地界了,在經過山道時,蘇辰開始鬧肚子,於是車隊是走走停停,一天下來不及五十裡,那鏢局裡的人個個面色都不好看,這山道裡最忌久留。
雖然他們人多,不必害怕這些山匪,但是一直這樣慢慢地走下去,難免招來幾波山匪合夥前來,到那時他們也沒有轍。
可是蘇辰拉肚子,沒有辦法,車隊走不動,夜裡就露宿荒野。
走鏢的頭目是個有經驗的,見不能立即翻過這座山峰,便派人去前頭打探了,至少得了解一下這周圍山匪的情況。
打探的小兵回來,面色有些不好,那人稟報道:“這周圍幾個山頭早已經被山匪佔據,來往的客商十個有九個被劫的,就在這一個月裡頭就發生了好幾起,有不少走商都不經過這兒了,願意繞著彎兒走水路。”
那頭目一聽,嚇了一跳,他們以前不是沒有走過這兒,不過也是一年前了,怎麼一年之後這兒變成這樣了?連山匪也變得這麼多了,明明平江府富有,又不缺吃少穿的,為何這些山匪反而更多了呢?
他想了想不對勁,跑過來跟蘇辰說想回頭坐水路,可是蘇辰拉肚子拉得厲害,他走不動了,走水路指不定更厲害。
那頭目沒有辦法,便又回來找齊了兄弟在一起商量著,他們平素給人押鏢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都會用上這個法子,就是主動上山與山匪交涉,並說明情況,或許留下一些買路錢,便直接過去了。
正好借機他們也好跟山匪打通關系,到時以利誘又以震懾,不然真輪到這些山匪出動,他們怕是招架不住,做這種生意的,不能將客人平安送到指定的地點,他們就沒有了誠信。
這些人打算帶上武器連夜上山去,將這一路上的山匪都打點好,如此那頭目又跑過來與蘇辰商量事情,想勸他拿些銀錢出來破財免災。
那頭目本來還想來一段肺俯之言的,沒想蘇辰很快應下了,他拿出了銀票。
當天夜裡那頭目帶上了銀兩和武器便上山了。
到了山裡頭,那頭目很有經驗,按著山匪的一慣作風,他都以禮待之,在寨子外等著,也不急著沖進去。
很快山匪的寨子開啟,裡頭出來了幾個彪悍的漢子,這些人打扮很粗獷,有一個人眼角有個傷疤很是猙獰,他上下打量了鏢局頭目一眼,沉聲問道:“來者何人。”
那頭目朝對方抱拳,報出鏢局的名號,沒想到這些人根本很是不屑,甚至都沒有聽過似的,手裡提著刀就像要沖過來,頭目卻有些疑惑的問道:“青風鏢局向來講義氣,往日一趟生意都會對各位有些孝敬,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
那些人卻沒有這麼大的耐心與頭目說話,下令將他們趕出去時,頭目帶著人馬開始與這些人動起了手。
就在兩方人馬動手之際,有兩個黑影閃進了寨子後院。
這兩人瞧著一高一矮像兩兄弟似的,矮的那個不正是喬寶瑩麼,她雖然易了容,但沒有墊肩和鞋子,便扮成了小小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