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熬到了大師講完經了,她們才得以休息,這會兒天色也不早了。
走在林蔭小道上,水悅摘下一朵梅花,身上披著的白絨絨的鬥篷襯得她人比花嬌。
喬寶瑩看著她,她覺得以後李易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女子,如此善良純真,與那呂家嬌嬌比起來,水悅簡直是貴女裡的一株蓮。
“九兒,你累不累?”
喬寶瑩搖頭,笑了笑,她也正想散散步步,雖然外頭有些冷,但坐在那屋裡頭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其實她根本就不想來上香,在外頭住上一夜有什麼好的。
就在這時,遠處小道上走來一位宮女,她來到兩人身邊向兩人行了一禮,方說呂後請水悅過去一趟。
喬寶瑩有些疑惑,今日才叫她們三人過去,怎麼忽然又來請水悅了,這呂後心思還真多了。
畢竟是皇後下的令,水悅也不好推辭,只好先去了。
喬寶瑩便折身往回走,她回到自己的屋裡,發現屋裡居然點了香,她面色微冷,叫來下人,沉聲問道:“誰叫你們薰香的?”
那下人連忙說道:“剛才寺裡的人送來的,有安神的作用,每個院裡都有送。”
喬寶瑩點了點頭,說道:“我現聞不得香,你們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點香了,拿下去吧。”
那下人將香爐端了下去,喬寶瑩卻並沒有急著進屋,反而叫下人將窗門敞開透透氣。
白氏走了過來,見只喬寶瑩一人在,她奇怪的問道:“喬側妃,悅兒去哪兒了?”
喬寶瑩把水悅被呂後叫去的事說了,白氏面色微變,說道:“剛才我才跟皇後娘娘分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將月兒叫去,快,叫人去尋小姐。”
水府的下人全部出動,護院也去了一半,只留下小部分還在院子裡守著。
喬寶瑩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她剛才明明看到那宮女就是呂後身邊的人,可是為何呂後還跟白氏在說著話兒,水悅就被叫去了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氏回頭看向她,面色有些不好看,交代道:“喬側妃是跟著我水家出來的,你如今身子也不爽落,就千萬別出院子,不管誰的話都可以不聽的,不如喬側妃先去休息如何?”
這是告訴她不要再像先前水悅一樣,一收到呂後的指令就走,她是晉王側妃,又懷有身孕,在外人看來這可是皇家子嗣,她任性一點,還當真拿她沒有辦法,於是朝白氏點了點頭。
白氏才帶著人走了。
喬寶瑩見左右無人,便將素者叫了出來,說道:“師父,你去幫我找一找水悅,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是呂後那邊的宮女過來將人請走的。”
素者立即去了,有了他出手,喬寶瑩略安心些。
正好屋裡的氣味也清的差不多了,她跟著入了屋,吩咐下人,院子裡不管什麼人要見她,都說她已經睡下了。
下人退了出去,屋裡只有她一人。
沒多會兒,喬寶瑩從內室裡換了一身黑衣,接著坐在堂前等著,很快素者回來了,看到她這模樣,就知道她打算跟著一起出去了。
“找到水姑娘了,被小呂氏叫了去。”
也就是呂欣叫了去,喬寶瑩疑惑看向素者,呂欣叫她去做什麼,著實奇怪。
“一起去看看?”
素者點頭。
兩人從窗戶跳出去,很快上了屋頂,接著朝那密林裡去。
可是到了密林裡,又沒有看到水悅和呂欣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呂後的身影,在那棵大梅樹下,呂後正與心腹說著話,兩人隔得有些遠,喬寶瑩根本聽不到,於是悄聲問道:“師父,你聽得到嗎?”
素者點頭,他正凝神在聽。
過了好一會兒,他面色沉重的說道:“呂後想要害你肚子裡的孩子,說晉王不能有後,還安排子夜過後就行動。”
“這可是蘇辰的孩子,不成,師父,我一定要護住孩子,怎麼辦?如果呂後出手,我怕是沒有活路,咱們這一次帶來的人手沒有呂後的多吧?”
素者沉思了一會兒,看向喬寶瑩,說道:“你易容吧,你易成我,而我換成你,呆在那屋裡頭,只是這樣的話,你就辛苦一些了,在外頭有風雪,沒有屋裡暖和。”
“我不怕,早知道會是這樣,我就叫晉王向皇上求情了。”
喬寶瑩忍不住撫住自己的小腹,這可是她跟蘇辰的第一個孩,今天夜裡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要好好護住孩子。
素者這會兒起身,說道:“風雪太大了,這會兒我也聽不到什麼了,咱們先去尋水姑娘,將人找回來再說。”
兩人才離開,就在兩人不遠處,出現了好幾條黑影,呂欣從那些黑衣人中走出來,她面色蒼白的盯著那個遠處的嬌影,說道:“這世上真的有易成他人的易容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