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也感覺到了,她挑開簾子朝那邊看去,只見李易帶著護衛沖了過來,他匆匆跑過來做什麼?喬寶瑩鬱悶的看著他。
李易來到馬車前,看到馬車內的喬寶瑩,他面色陰沉,卻很無奈的說道:“九兒,你不能走,臘月宮裡有不少宴席,你若不在,父皇會起疑心的。”
喬寶瑩這會兒她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她要開開心心的,好好的護住孩子,還有遠離京城這個傷心之地,呆在親人的身邊,否則她會受不住,做出蠢事來。
喬寶瑩直接拒絕了李易的話,放下簾子,手帕抹了一把眼角,接著吃東西。
李易卻下了馬,接著竄馬車內,一股冷風吹來,喬寶瑩的身子縮了縮,沒有去看李易。
李易在旁邊坐下,沉默了半晌,方說道:“蘇辰還不知道你走了,紫金樓是你的人,倒是可以瞞幾日,只是九兒,你打算真的就這樣的走了嗎?蘇辰他……他雖然做的不對,但他對你的確是真心的。”
連他也要勸她回蘇辰的身邊吧?什麼時候連李易也是個聖人了。
喬寶瑩不說話。
李易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那俊郎的面容上很是無奈,說道:“九兒,你有沒有發現,自從你懷孕後,智商也跟著出了問題。”
喬寶瑩一聽李易這話,生了氣,一棵酸梅核瞬間出手,李易卻是眼明手快的接住。
“九兒以前敢做敢當,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扭扭捏捏,現在是什麼情況,你走了不告訴蘇辰,你這一走倒是輕松,來日我既要在父皇面前圓謊,又得遭蘇辰追殺,他一定懷疑我藏的你,你想想看,在京城裡,你認識幾人?”
“除了蘇辰就是我,而我對你有野心,正在乘著他跟你不睦出手,他甚至都會懷疑我禁固你,反正我很害怕蘇辰發脾氣的,如今他是丞相,他要是發起脾氣來,就不要說晉王府了,連定國公府都會頭痛。”
“在朝堂上,他一無根底,二不是世家,三還沒有人脈,就憑著一張嘴,便能舌戰群儒,他的確是丞相之才,可是這樣的人才可怕。”
喬寶瑩被李易說了一通,也不好反駁,但她是絕不會回去了,她知道蘇辰厲害,何止厲害,對付她不也有一道辦法。
她回到紫金樓躲著,他倒好直接搬了過來,又送來喜姑,之後就明正言順的當兩人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過來給孩子念書,偏生她還不能拒絕,再這樣糾纏下去,她會心軟,就像剛來京城時一樣,每次遇到事,他也不解釋,只說有苦衷,苦衷呢?在哪兒?
“人家說一孕傻三年,我看你還當之無愧,你若跟蘇辰中間存著事,那就直問他啊,兩人把事說開了,也免得我在中間不好做人。”
李易生氣的模樣又讓人有些心疼,這家夥什麼時候也會拐著彎兒勸人了。
喬寶瑩又朝他投擲一棵梅子,沒想他沒有躲開,打在臉上,力道倒不重,不過也現了紅點。
喬寶瑩鬱悶的說道:“沒用的,我曾經問過蘇辰,他只會說他有苦衷,說以後我就會知道的,我不知道,我昨日看到他跟呂氏進了船艙,在裡頭呆了好久,孤男寡女的,這麼長的時間,有什麼要聊的?”
李易面色微沉,聽到這兒,他也有些生氣,但他很快又反應過來,錯愕的看向喬寶瑩,“昨日紅梁坊的表演你也去了?還能看到蘇辰的一舉一動,你是怎麼去了?他身份高,沒有誰的船支可以與他並排的。”
“我買下了紅梁坊,我就坐在紅梁坊的後臺。”
喬寶瑩捏了一枚酸梅入口,原本沉悶的心情略好過一些了,果然有人說說話也輕鬆一些,可是沒想到說話的對像會是李易。
李易卻是震驚的看著她,說道:“為了看到蘇辰,你買下了紅梁坊?”
喬寶瑩點頭。
“九兒果然錢多孕傻。”
喬寶瑩怒眸瞪他。
李易只好住口。
喬寶瑩卻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紅梁坊也不會虧本的,虧本生意我不做,我打算把紅梁坊做成紫金樓一樣的存在,這些官員後院,必定有不少秘密的,若是抓住這些人的秘密,指不定比在朝堂上還管用。”
喬寶瑩只是這麼隨口一說,李易反而一臉正色的看向她,半晌問道:“九兒,你打算怎麼做?”
喬寶瑩卻是搖了搖頭,“現在我不呆在京城,我要走了,等我先生下孩子再說。”
“九兒,難道你不覺得現在正是時候麼?國舅呂文鼎這幾日看中了紅梁坊的頭牌,正與那班主周旋,九兒,難道不心動?”
有這樣的事嗎?連呂文鼎都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他畢竟與皇室結了親,也得顧及一下大世家的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