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了晉王的名聲,那他們會不會發現咱們了?”
“他們不會發現,我說是晉王府的在此辦事,這幾人要求他們照顧一下,並沒有多話。”
這一下喬寶瑩放心了,想不到素者還帶出了晉王府的令牌,雖然什麼也沒有做,卻還是給震攝住了。
他們一行人回到了九九樓,一起算了個賬,發現除去成本,每日能賺三十百文錢。
於莊戶人家來說,這已經是很大的進項了,在莊戶人家裡頭,做苦力一天也最多十文錢,在這零陵郡裡頭繁華之地的河運上做苦力,一天最多能得二十文,指不定還得給一些頭目抽成。
而他們這麼一賣,僅半日,就賺了三百多文錢,兩人激動的不行,紛紛朝喬寶瑩跪下,喊他再世恩人,非要報了恩不可,於是把這賺下的三百多文全部呈給了喬寶瑩。
喬寶瑩有些哭笑不得,扶起兩人,說道:“我們也不能一直呆在這兒,所以以後就靠你們自己了,先前衙役說了的,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報官,不用怕。”
“還有眼下你們要存錢買個院子,不可能長期租房子住,這樣吧你們先去西市那邊租個小院子住下了,以後有了銀子再來大街頭周邊買院子安頓下來。”
喬寶瑩說完,便叫九九樓的下人帶著一家三口去了西市,那兒她已經幫他們租下了院子,付了半年的租金,這些石磨調料什麼的一併也給送了去。
做完這一些,素者有些不高興了,“你做這些事不是多餘了。”
喬寶瑩笑了笑,說道:“反正咱們也得在零陵郡呆一二個月呢,一二個月後,他們尋不著我,我們就可以去往燕北了,到了邊關之外,咱們就去關外做買賣。”
“成,聽你的。”
素者面色舒展了一些,接下來兩人一直在零陵郡裡頭逛,時不時的去一下豆花攤那邊,見豆花攤前生意興隆,客人著實多,這兩位老實巴接的夫妻打算一天做兩趟生意,雖然下午那一趟生意可能要差一點,但能賣一點算一點。
而對面的豆花攤子沒幾天就關門了,已經不知道去向。
喬寶瑩看著這一家人,放下心來,她打算離開零陵郡,去往下屬縣裡頭轉一圈,她想去前身的家林源縣看看。
反正都已經易容,也不會有人認識的。
兩人說好就出發,這一趟去林源縣倒是可坐船去,為了掩人耳目,兩人扮成了販賣毛皮的商人,身上帶著幾張揉制好的皮子,坐到商船之上,便與幾個小商人套了近乎,瞭解了一下林源縣的狀況。
如今林源縣的知縣姓阮,與零陵郡的前任知州是親戚關系,不過聽說零陵郡的前任知州如今已經在京為官,而這位阮知縣卻是把林源縣打理的井井有條,比前幾年好了不少。
這讓喬寶瑩有些期待起來。
商船到了林源縣碼頭的時候,喬寶瑩點了點頭,瞧著碼頭還挺大的,她先前也去過別的縣城,就沒有林源縣的碼頭氣派,果然如這些商人口中說的,這位阮知縣不錯。
下了船,走上了碼頭,看到不少苦力正在吃晌午飯,手裡有不少人拿的是豆飯,還有不少人拿是粗麵饅頭,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喬寶瑩和素者兩人早已經喬裝成兄弟,這兒無人能認出他們,他們先去了林源縣最繁華的地方,果然那兒也有九九樓,鄔澤還當真是好,想得周到,為了能得到更多的訊息,連小縣城裡也有九九樓。
兩人住進九九樓後亮出了身份,自然住在了天字一號房,兩人進出還有專屬通道,也不會跟人碰上。
休息了兩日,她又開始往外頭跑,前身的家鄉,她在別人嘴中聽到不少,便是蘇辰說的那些事跡,也挺吸引人的。
不過到了林源縣後,她發現蘇辰成了百姓口中常談的人物,他可是林源縣大三元的新科狀元,回家祭袓,蘇氏家族的人也成了當地的大家族了,除了蘇家之外,當然第二大家族卻數喬家。
喬家不是家族人員多,而是家族的生意,涉及整個林源縣,醬鋪是開了一間又一間,基本只要有銀子的,都是吃的喬家的醬汁。
除了這些,蘇喬兩家的人有專人管理,很是安份,而林源縣早年出過成陽先生這樣的大人物,如今再加上這位蘇才子,林源縣早已經成了讀書郎的縣城。
讀書郎以林源縣為榮,在外頭說林源縣的人出來趕考,都會另眼相看,感覺命中率就要高一點似的。
所以當喬寶瑩來到林源縣最繁華之地時,就看到這股子熱鬧的勁,街頭的小吃點心應有盡有,只要有銀子,不怕你吃不好。
喬寶瑩尤其好奇這些小點心,帶著素者兩人穿行在街頭,從街首到街尾,她已經不用吃飯了,直接吃零嘴就吃飽了,卻是苦了素者,他一不吃零嘴,二不愛說話,三還不愛與人交談,一副冷冰冰的忤在喬寶瑩身後。
“大兄,來,吃一點唄。”
一塊香甜的茶糕送了過來,素者皺眉,接著板過臉去,那模樣像個挑食的孩子,喬寶瑩忍不住想笑,她一直把素者當弟弟看待,雖然在外以大兄相稱,平素為了感激他教她功夫,也會叫上一聲師父。
可是真的相處起來,多是她以弟弟的關懷,可惜這家夥不領情。
“那邊吃一碗香辣面條去。”
素者點頭,除了甜食他半點不沾外,其他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