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著李易早點好起來,他們可是有目的而來的,李易不醒,喬寶瑩也不好說出口,畢竟在這位君王眼中,她可是什麼也不是。
喬寶瑩跪坐在李易的床榻前,魏帝沒有派來宮女服侍,她也有些搞不清楚,不會是怕宮裡的人不穩妥吧?
不過喬寶瑩在這兒,自然是要照顧李易的了。
乘魏帝不在,喬寶瑩伏在床上,看著床上的李易,喊了一聲,“李易,你快醒醒啊,咱們還有要緊的事呢。”
李易沒有動,看到他傷成這樣,喬寶瑩又不好再說了,好只用布巾擦了擦李易額上的汗,接著坐於一旁守著。
魏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寶瑩在一旁打盹,瞧著這一位自家兒子敢把這麼重要的玉佩交到她的手中,必是很信任此人了,再看這一人,雖然長相只算得上秀麗,可那份膽識與不卑不亢的模樣卻是少見。
而且此女看到他時沒有那股驚慌也沒有那股子的卑微,反而有一種大丈夫似的不畏於天不畏於地,更不畏於君的氣魄。
敢在祭天壇上打斷他的祭天儀式的女子今生只有一位,也只有這一位他會容忍,多半原因當然是自家兒子,但還有一半原因是她的膽量,她的執著,這些很令魏帝動容。
李易躺了五六日才終於醒來,醒來卻也是不能動的,他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居然是魏帝,魏帝這幾日下了早朝必定要來照顧李易。
每次喬寶瑩坐在旁邊看到魏帝看著李易發呆,是不是李易長得像他母妃,才使這位帝王如此失態。
喬寶瑩在一旁端來了溫水喂給李易喝,李易的目光從魏帝身上收回,喬寶瑩還是看到了李易眼眶裡的熱淚,先前她看到李易對魏帝帶著恨意,可是血濃於水,真正與親生父親相認,內心是激動的吧。
喂完了水,魏帝抬手,看了喬寶瑩一眼,喬寶瑩當即退下了。
來到殿外,看到兩邊威武的金甲衛,他們手中拿著長戟,在巍峨的宮殿前一臉的肅穆,外頭還候著一群宮女,這些人本是服侍李易的,但後來不知怎麼的,魏帝卻不準這些人進來,反而讓喬寶瑩親自服侍了。
門前臺階下還站著幾位公公,那領頭的公公應該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了,這些公公們長相真的是一等一的好,這皇宮後院感覺論起長相來,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仰惑是護衛,都是出眾的。
見喬寶瑩打量過來,那大太監朝喬寶瑩笑了一下,接著朝她走來。
此人看著二十幾的樣子,不過看他那老練的眼神和沉穩的步子,指不定年紀應該大點,可是因為他長得出眾,反而讓人忽略了年紀。
他來到喬寶瑩身邊,關切的問道:“喬姑娘可是累了,不如去側殿休息一下。”
喬寶瑩這幾日守在李易身邊,除了洗澡之外,基本都不曾離開主殿,再加上魏帝也沒有安排別的宮女過來接手照顧,所有的事情不知不覺落到她的身上,她也擔心著李易,只昐著李易早點醒來。
畢竟他們來京城還有要緊的事兒,多耽誤一日,蘇辰便在獄中多受一日苦。
喬寶瑩搖頭,“多謝公公關心,我就守在外頭,呆會皇上恐怕會讓我進去的。”
在這兒用我來稱呼的還真是沒有,那位大太監本想提點一聲,接著欲言又止。
自穿越以來,喬寶瑩就不曾用奴婢這樣的稱呼,她本來就是蘇辰的妻子,蘇辰也是五品官員,自然不會用奴婢,只是眼下沒有表明身份而已。
李易沒醒,一切都不好說,喬寶瑩都忍著了。
果然沒有多久,裡頭就傳來魏帝的聲音,是叫喬寶瑩進去照顧的,李易醒來,就應該要喬寶瑩陪在身邊了。
喬寶瑩進去的時候,魏帝的眼神又看向她,眸裡有贊賞,不知為何,這眼神看得她有些不舒服,似乎在估摸著她,在評價著她。
喬寶瑩朝魏帝行了一禮,接著看到李易朝自己望來,喬寶瑩露齒一笑,來到他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好些了麼?還痛不痛?”
李易搖頭,看到喬寶瑩,李易心中一安,這幾日守在自己身邊,好在她沒有事,剛才父皇都同他說了,她很勇敢,敢闖入祭天壇,若沒有她的勇敢,他恐怕就死了。
生死一線之間,李易忍不住從被褥下伸出手來,握緊了喬寶瑩的手,揚唇,“苦了你了。”
喬寶瑩搖頭,“沒有什麼苦的,只是看到你傷成這樣,我很擔心。”
魏帝看了兩人一眼,接著起身,喬寶瑩連忙起身相送。
待魏帝走後,喬寶瑩又在李易的身邊坐下,探了探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再接著強行的把李易的手放回被褥裡,說道:“你安心的養病吧,等你病好了,咱們抽個時機同皇上說說蘇辰的事。”
“我剛才已經跟父皇說了,父皇說會徹查此事,我把信交給了父皇,並把梅縣的情況全部說了出來,父皇很震驚,父皇居然不知道蘇辰在梅縣竟這般兇險,但得知梅縣前任知縣是被人給殺的,他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父皇向我承諾,只要蘇辰案子查清,立即調回京城任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