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去了廚房,她親自下廚給兩人做飯,她知道蘇辰愛吃的菜,也知道李易喜歡吃的菜,於是通通都炒了大份量。
待喬寶瑩把飯菜送到營帳內的時候,卻看到蘇辰與李易談得很是投機,兩人早已經不是先前那敵對的模樣,反而變得和諧了不少。
李易起身,忽然向蘇辰行了一個大禮,彎下身去,蘇辰連忙側身不敢受這一禮,忙上前把他扶起,說道:“這一次你去後,記得萬事小心謹慎,來日方長,不能沖動,不能急在一時。”
李易點頭,說道:“皆是我先前太過魯莽,還望蘇兄不要記在心上,以後我會有分寸的。”
這會兒喬寶瑩進來,兩人看向她,喬寶瑩不明所以,怎麼才半晌,都稱兄道弟的了。
飯間,蘇辰說道:“李易還是會離開梅縣,不過這一次我認為他該去往虞家,本家在江陵,可上那兒打探一下,或能知道一些當年的傳聞,不過他若是去江陵,就半路必定會遇上兇手,所以此番前去很是兇險。”
“他必須得喬裝前行,若是半途遇著事兒,便趕回來,他的身世涉及的人太多,不宜張揚,眼下知道的只有咱們三人,之後不會有第四人,同時我也會在梅縣仔細留意,看能能找出刺客,得到一些訊息。”
李易也正是此意。
三人一起吃了飯,接著喬寶瑩和蘇辰兩人目送著李易離開。
李易走了後,喬寶瑩看著蘇辰,擔憂的問道:“咱們在梅縣要怎以捉拿刺客,若是刺客是京城裡派來的呢?”
蘇辰把喬寶瑩拉回營帳內,接著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得給汪兄去一封信,如今朝堂上可有立太子的訊息。”
他一個七品知縣,又在這窮山僻壤的地方,朝中又無人,自然不知道這朝堂上的內幕,可汪子漁不同,他雖然也是七品知縣,外放為官,但他的家世在那兒,回一封信去家族便能知道不少內幕。
“若是汪兄那邊回信,若是朝中正為此事忙碌,那麼殺李易的人就有些明顯了,咱們也有些方向,雖然我不能出了這梅縣,但至少把梅縣內外都能摸個通透,不能再像以前不受管控,以後李易偷偷回來,至少也不會這般兇險。”
要管控住梅縣,眼下兩大毒瘤得拔除。
於是喬寶瑩便不再問蘇辰那政務上的事了,只要蘇辰要她做的事,她便會全心全意的去做的,就好比接近這些富太太們。
拔了營帳回程,喬寶瑩和蘇辰一起坐的馬車。
這次蘇辰會來青山鎮,便是為了尋找她的,也不知他哪來的訊息,他就覺得喬寶瑩在青山鎮。
在馬車上喬寶瑩問起,蘇辰說出來的時候,喬寶瑩被他的聰明才智所折服。
原來蘇辰根據她落水的地方,再把這片山域水域都分析了個遍,最後畫下三個鎮,他已經走了兩個鎮,沒有尋到人,便來了青山鎮。
這些還不算什麼,重點是蘇辰在這短短的時候把這片山域和水域的地圖給畫了下來,因而蘇辰生了一計,一個管制住梅縣的計劃。
他們初來梅縣,根基不穩,這裡山多水多,人口少,四處荒涼,管制起來真不容易,尤其是那些亂賊山匪,但凡犯了事,往山裡頭一跑,官差就是沒有法子擒到他們。
所以造成蘇辰不好管制的局面,若是他把這些山域和水域都畫下地圖,再在每一處設下信臺,每次要抓犯人之時,只要確定對方逃跑的路線,便點燃信臺內的柴禾,柴禾燒起的飲煙可以告訴那邊的人的方向,如此他們便可以包圍的形式阻止亂賊的逃脫。
為此蘇辰決定讓陳意私下裡招集人手,建一個鏢局,反正陳意也不是官吏,甚至都不是蘇辰的屬下,他是候府的人,所以他出面置辦鏢局最好。
以鏢局掩人耳目,再把招集的人手用在破案追兇之上,就算這山林太大,他們也有了足夠的人手。
只是這些人恐怕就得他們兩夫妻的私銀來養了。
雖然這樣做的目的太明白,蘇辰的俸錄還不夠兩人花的,但只有透過這樣的手段才能真正的管制好梅縣。
尤其是眼下這麼亂的時候,一個地方富紳都敢向知縣夫人下手,前任知縣直接被人給殺了,如此可惡,他們沒有理由不反擊。
喬寶瑩與蘇辰一路商量著,至於銀兩,兩人倒是不用擔心的,喬寶瑩的醬坊越開越多,這些銀兩夠蘇辰招集不少人馬,但他身為地方父母官,也不能真的明目張膽的招集這麼多人馬來。
先前他向上請求置一個巡檢司,可是放置下來的弓兵也只得二十人,這兒地方太廣,人員太分散,二十人根本管不到什麼,最多能維持城鎮的冶安。
不知不覺馬車來到了縣衙門口,蘇辰從馬車上下來,便把喬寶瑩扶下來,兩人一同走入宅門後院。
喬寶瑩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齊氏,齊氏被她放在水草中,事後很快便被蘇辰給救了,與此同時,蘇辰帶來的人手,把陳意和畢浩兩人救了出來,兩人受了重傷,倒也不要緊,養一養就好。
至少這一次大家夥的都沒有生命危險,至於張夫人伍氏卻不太好了,她雖沒有受傷,但由於呆在水中太久,又受了驚嚇,回來後就大病了一場,如今請了不少大夫去看病,倒有一個大夫說能冶好她,所以下了藥方,聽說有了好轉。
來到齊氏的小院,齊氏還躺在床上,那日受的驚嚇太大,膽子小,這會兒夜裡頭還會做惡夢,好在每日都有畢師爺陪著她,慢慢地也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