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笑了笑,面向村裡人,“大家夥的也是知道的,今年個我大哥去縣裡頭抓藥,吃了大半年之久,病早已經好了,不信大家夥的可以去縣裡頭的醫館裡看看,我大嫂這孩子就是蘇家的血脈。”
“蘇家三房只有大哥成親,如今大哥大嫂馬上就要生下長孫,做婆母的不但不高興,還要把長孫給逼死,這是要置蘇家的列祖列宗不顧。”
黎氏被喬寶瑩說得面紅耳赤的,指著她喊:“你胡說八道,你說我兒冶好了就冶好了,指不定的竄通縣裡頭的大夫。”
這會兒有村裡人說道:“九丫頭沒有說錯,那大夫我也見過了,我家裡有個親戚也曾在那大夫冶過病,那大夫能起死回生,很是出名,冶這隱疾不在話下,蘇黎氏瞧著怕是偏著三房,所以對這孫子也不待見了起來。”
這一段話把村裡的人炸開了鍋,個個都問了起來,是哪個大夫,心裡卻想,哪日有冶不好的便去尋那大夫去。
蘇長為恐是在院子裡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聽到喬寶瑩的話後,蘇長為有了感觸,先前著實還有些懷疑,自家媳婦再三說小時候把孩子給傷了,按理是冶不好了,這樣的話大兒媳婦就偷了人。
蘇長為也由著自家媳婦去鬧,可是如今聽了二兒媳婦的一番話,蘇長為便動容了,要果真是蘇家的血脈,那可是他們三房裡的頭孫,真要做出什麼事來,當真成了蘇家的罪人。
蘇長為立即推開門出來,來到雜貨鋪前便一手拉著黎氏往回走。
這會兒村裡人算是看出來了,九丫頭說的對,這陳三就是懷的蘇家的血脈,沒想到這婆母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對自家的大孫子都不放過了。
正主兒走了,很快看熱鬧的也跟著走了,至少這會兒對陳三的誤會也解除了,但喬寶瑩還是很氣憤,黎氏這次做得很過頭,若不是還得注意蘇辰的名聲,喬寶瑩真的好想上前打人的沖動,差一點把自己的親孫子給弄沒了,這樣的惡婆婆,不給點教訓她都要難過了。
只是她不能動手,蘇辰是要走科舉之路的,不能拖了他的後腿,上次告岳家的風波都傳了這麼久,這次她若是打了婆母,將來豈不是又成了別人攻擊蘇辰的把柄了。
喬寶瑩把蘇繼拉回後院,前頭鋪子的大門也關了,今個兒不做生意了。
回到內室,陳三還憂心著蘇繼,看到自家丈夫,安下心來,便說道:“我沒有事的,吃幾副安胎藥就好了。
蘇繼在她身邊坐下,一臉的愧疚,“我沒想到娘會這樣,昨夜都說好的,以後我再也不出門了,就在家裡頭守著你們娘倆。”
陳三點頭,“好,那豆腐生意以後再做,咱們孩子要緊。”
喬寶瑩見狀也不便再留下來,便把煎藥的注意事項告訴了蘇繼,於是從村口直接上了山腳下。
喬寶瑩一路上還想著要不要把這事兒告訴蘇辰,看到蘇辰後,她便變了想法,決定不把這事兒告訴他,告訴他也是於事無補,以後叫邵南他們幫著照看一下底下,要是蘇家院再鬧,便帶著人下去幫忙。
喬寶瑩和蘇辰坐著馬車又要離開十裡坡,住侯府去。
到了府上,蘇辰就忙前頭的事去了,喬寶瑩去了老夫人的屋裡頭。
喜姑看到她,便心事沉沉的說道:“最近你不在,沒想老夫人生了傷寒,好在不是很嚴重,但我總是感覺老夫人的身份大不如從前了,去年的冬季,老夫人還能吃能走的,今年卻坐在屋裡頭哪兒也不去,也不要陳意去尋那美食了,每日小廚房裡做什麼老夫人就吃什麼,半點也不挑剔。”
師父不在了師娘哪還能恢複到以前能吃能睡的地步,心裡存著事,自然對這些就引不起興趣來。
喬寶瑩把家裡頭帶來的菜裝了盤子,又做了小米粥便端入屋裡頭。
屋裡頭燒了地龍,姚氏還算精神,只是得了傷寒後便沒有了味兒,如今食不下咽的,喬寶瑩沒在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越發的興趣淡淡的。
喬寶瑩在姚氏身邊坐下,姚氏看到那端來的醬瓜兒,笑了笑,“你啊,有心了,這麼快就從家裡頭過來。”
喬寶瑩點頭,“因為想師娘了,捨不得師娘,就早早把家裡的事處理好便上來了。”
姚氏看到喬寶瑩似乎高興了不少,便端著碗吃下了兩碗小米粥,指著醬瓜兒說道:“新出來的醬瓜兒,味道倒是不錯,你當初進府上做小廚孃的時候就喜歡送這些小菜上來,這會兒再吃居然還沒有吃膩。”
喬寶瑩和喜姑聽到這話便鬆了口氣。
把飯菜端下去了,喬寶瑩便陪著姚氏說著村裡頭的趣事,時間還是過得挺快的。
喬寶瑩待師娘歇晌的時候,她便拿了一瓶醬瓜兒準備給蘇辰送去,他也熱愛吃這些的,這會兒喬六弄得多,倒是夠他和師娘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