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請講。”
昝泊立即提到了九皇子李茂的事,九皇子已經年滿二十及冠,該另立府邸,不能再呆在皇宮了。
昝泊一提出九皇子的時候,朝堂上的大臣都怔住,呂文鼎很想破口大罵,昝泊正好乘著晉王出征,太子振災,朝中無皇子的時候提出九皇子,恐怕最終的目的是給九皇封王設府,同時跟著上早朝插手朝政。
在昝泊的一番話下,魏帝想起了李茂的生母,時間太過久遠,他有些模糊了,正好在虞妃去世後沒兩年,他便找了一個跟虞妃有些像的平民女子,可惜命不長,生下李茂便死了。
昝泊很會說話,動之以情,皇上念及當年李茂的生母,於是準了昝泊的意思,封九皇子李茂為齊王,在京設齊王府,封地再議。
成年的皇子不適合再留在宮中,若不是昝泊提及,誰還記得有這麼一位不知名的皇子,而且呂文鼎是知道的,這九皇子不學無術,從小到大跟宮裡的下人混一起,還有些荒淫。
當天九皇子接到聖旨,於是出宮進入齊王府,昝泊帶著一群大臣去賀喜,定國公與呂文鼎這兩方人馬卻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喬寶瑩一回到府上,立即叫來趙牧,將此事告訴了趙牧,兩人很快寫信給晉王。
京城要變了,昝泊這個時候出手,他年紀也一大把了,不為昝家謀出路都不行了。
接下來沒幾日,齊王李茂便上了早朝,果然如不少大臣的預料,志在朝堂。
皇上對這個兒子有虧欠,第一次上早朝的時候,所有大臣都發現皇上似乎對這個兒子很親近,那種感覺就像當年晉王被認回來的時候是一樣的,這讓定國公起了警覺。
喬寶瑩這幾日也靜觀朝堂上的變化,齊王開始得了一些實權,昝泊很是維護他,呂家的人怕是要坐立難安了。
只是不到半個月,魏帝病倒了,他有三日沒有上早朝,這是歷來少有的事,喬寶瑩和趙牧知道內部訊息,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而朝臣大多不知道,劉福說皇上微服了,朝中大臣大多信了。
不用上早朝,但是每日還得將奏摺呈上,有定國公、昝泊、呂文鼎三人初審後再送交禦書房。
喬寶瑩這幾日有些鬱郁,她忽然想著她如今已經是刑部尚書,能不能借機翻看一下二十多年前虞家的案子呢?
她一想到這一點,心就怦怦直跳,李易雖然查到不少證據,可是案子卻始終沒有再重新審,她如今不就近水樓臺,倒要看看當年是怎麼結案的。
於是喬寶瑩白日裡也不犯困了,她開始叫施潘將以前的案子翻出來給她看,她先從近五年內的案子看起,接著是近十年內的,然後是近二十年內的,一點一點往後推,不容易引人誤會。
喬寶瑩翻看案情,也不過是看看,施潘一開始還擔心的不行,生怕上司翻老底,但是看到蘇大人那模樣,似乎只是這麼翻查一下,並沒有追究,他就放心了。
接連翻了一個月的案子,終於拿出二十五年前的出來,不過施潘卻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些都是文閣裡放在最裡頭的,上面布滿了灰塵,恐有些破損,聽傳當年文閣裡起過一把火,燒了一些案卷,好在撲火及時,所以恐怕這些案子當中會有些前後不連慣的,但時間尚久遠,便也不好再尋了。”
喬寶瑩點頭,一聽到曾經起過火,心裡就有些不舒服,她感覺這事兒不簡單。
喬寶瑩這日從衙門裡出來,天色還沒有暗下來,她回到府上剛坐下吃了一點點心,張凡便匆匆進來稟報,太醫院醫使伍其軍求見。
喬寶瑩有些疑惑,皇上正是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伍其軍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出宮見她這個朝臣,豈不是會誤會。
喬寶瑩想了想,叫伍其軍進來,兩人在花廳相見。
伍其軍面色疑重的朝左右看了一眼,喬寶瑩便屏退了下人。
“蘇大人,老朽這一次過來是有一事相求,我這匆匆出宮的也沒有多少時間,便明著說了,蘇大人這一次若能救下犬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伍其軍忽然起身向喬寶瑩跪了下來,喬寶瑩還當真是奇怪了,這人找她做什麼?今個兒京城也沒有出什麼大案子,他兒子又出什麼事了?
“你兒子又吸寒藥了?”
伍其軍老淚縱橫,“要是隻吃寒藥就好了,相信再過不了多長,蘇大人也會知道的,我兒今日與幾位權貴子弟出門郊遊,遇上一位落單的貴女,三人以為是周圍村落的民女,就……就起了心思,事後得知此女是吏部侍郎彭家嫡女,此事該如何是好?”
喬寶瑩一聽,知道這案子棘手了,她面色也凝重起來,叫伍其軍起身,兩人好好說話。
半晌後,喬寶瑩算是搞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是伍其中的兒子伍祈跟著幾位貴公子出門郊遊,看中了一個落單的少女,於是起了色心,將人光天化日之下拖入樹林給強了,事後以為給點銀兩就成了,誰知人家身份特殊,是彭家嫡女,此事就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