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廂,趙家小姐還在叨逼叨叨逼叨的碎碎念,那一廂,白淺已經徹底沒了睏意,反而滿心的懷念起對他雖然冷言冷語,但是好歹一點不囉嗦的凝心來。
夜色漸漸濃了,趙家小姐也似乎說累了,姑娘略顯嬌羞,主動上前。
“世子爺,您看是不是小女服侍您如寢?”
白淺汗噠噠,這麼多年他的身邊可從來咩有女人,更別說睡覺再來個女的侍候著,如此彆扭的氛圍反倒不如和凝心痛痛快快的來一架覺得利落。
他尷尬:“你先睡吧,我還有書要看一看。”
趙家小姐是個看不懂眉眼高低的,她笑盈盈,往哪白淺身邊湊,這一湊,倒是撲哧一聲的笑了。
“世子爺,您這書都拿反了,看的是哪門子的書?”
被無情拆穿,某淺很尷尬。
趙家小姐勇氣可嘉:“世子爺,夜已經深了,這書啊,小女覺得還是明日在讀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就讓小女好好侍候世子您吧。”
白淺僵直著身子:“不用了,我已經說過了,喂喂喂,你理我遠點,喂,不要再往前靠了···啊!”
懷中軟語溫存,白淺一臉的嬌羞,倒是那趙家姑娘格外熱情,她的手柔弱無骨。
“不敢勞駕世子爺,教養嬤嬤已經教過了,您歇著,待會兒啊小女自己動···”
清晨時分,宇文淳剛剛睜開眼,就聽見門口有聲音,他咳了咳:“什麼人?進來回話。”
福伯顫巍巍,推開門,瞧清來人,宇文淳做起身來。
“怎麼了?世子那裡進展如何?不知不覺天都亮了。”
福伯嘆氣:“回稟王爺,世子爺他,逃婚了。”
宇文淳挑眉,清晨時刻他的面色最是蒼白。
“你說什麼?那個混小子居然敢逃婚?”
福伯心驚:“昨晚就跑了,留下趙家小姐在那洞房花燭裡哭了一夜,早上才來找老奴,說是不敢打攪王爺休息,卻又不知自己那裡做錯了,能把世子爺氣跑。對了,世子爺還留書一封,只說現行趕回徐州府處理一些緊急事務。”
宇文淳嘆氣:“罷了罷了,本就是一匹野馬,那裡是一跳韁繩栓得住的,如今人呢?”
“大半夜的就去馬廄牽了馬,如今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以世子爺的腳力,想來已經跑出去好遠的。”
這個弟弟如此,倒是在宇文淳的意料之中,只不過這傳宗接代的計劃卻又要往後退了退了。
“人都走了,本王也無可奈何。”
福伯為難:“王爺,那趙家小姐怎麼辦?還有安置在西苑的其餘十四個姑娘又當如何處理?”
宇文淳淨手,心不在焉:“留著吧,等下次世子回來在繼續圓房,都繼續留在西苑。”
福伯黑線,連忙退了出去,要說咱家世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白淺策馬奔騰小半夜,終於在逃出涼州府的地界之後,停了下來,喘了口氣兒。
“nnd,成親太可怕了,圓房更可怕,簡直比凝心那個野蠻女人還要可怕。”
得此結論,囂張霸道的凝心公主立馬就變得可愛了。
連夜趕路,等白淺回到徐州府的時候,顧涼嫣已經在顧青城的房間裡作威作福的一定程度了。
剛一進府,就聽說軍師子蘇攤上事兒了,還是攤上了大事,硬生生的被一個姑娘弄得焦頭爛額。
公子淺樂了,一臉的幸災樂禍,堂堂的青城兄長這麼多年也不過是栽在了小豆丁的手裡,至於凝心這樣的段位完全不在話下。如今居然有人後來者居上,難不成是三寸丁重出江湖?
存了好奇的心思,白淺就往顧青城的小院兒跑,小輕功搜搜的,一個翻身正要進院兒,忽然覺得有一隻箭嗖的一聲就朝自己的臉招呼來,公子淺倒吸一口氣,利落的翻身落地。
“居然偷襲本公子,無恥。”
對著身後某公主,白淺心中的小怒火嗖嗖的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