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位置又是堵得慌,蕭漠凝眉,張了張口,安慰話語堵著說不出口。
攥緊手中紙張,他沉默寡言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繼續辦公。
他一走,林卿意默默鬆口氣,肌肉放鬆,精神也放鬆。
葬禮那天。
天氣陰雨密佈。
細細密密的雨絲,如同扎進人心裡的針。
林卿意穿一身白,淋著雨,看著父親的骨灰被埋進墓地。
她捧著花,面無表情,眼淚無聲流淌。
愧疚感如果能要人命,興許她現在已經死了。
蕭漠告訴她,屍檢報告說,林慕山生前應該受過長期虐待和囚禁,身體機能多出損傷,肋骨還斷了三根,手腕處有割裂血管的傷口。
深可見骨,應該是自殺造成。
於是警方就判定林慕山有自殺以及自虐傾向,跳樓就理由解釋了。
當初被看到的情景,也是幾個保鏢見義勇為,想把人拉進來救人。
聽到此,林卿意恨的雙眸緋紅:“不是這樣的,不是!”
手指捏緊,綠色的汁液被擠壓出來,鮮花被她幾乎捏爛了。
黑色雨傘遮住頭頂,雨絲被隔絕,輕柔的淡霧繚繞。
男人整潔風衣和西裝褲腿上面被沾染了雨絲。
“下雨了。”蕭漠淡淡開口,並無催促意思。
林卿意緩緩彎腰,把花放在墓碑前蹲下,白皙透青的手指摩挲冰冷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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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女兒不孝,讓您就這麼走了,”林卿意哽咽,幾乎泣不成聲,心理道,“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默然佇立,蕭漠單手撐傘,單手插在口袋,神色蕭索。
直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板的聲音,一道溫柔呼喚:“卿意。”
哽咽戛然而止,林卿意冷漠的沒有回頭,怒氣逐漸沖天。
林檎月上前,送上一捧花,就在林卿意擺花的旁邊。
“慕山,我來送你一程。”女人假惺惺道,狀似悲傷。
林卿意簡直要吐了,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會演戲?她還知道臉是個什麼東西麼?
耳邊,白雲暖略討好道:“蕭漠,你怎麼也來了?”
“……”
蕭漠只專注盯著林卿意側臉,覺出她很生氣,不自覺蹙了蹙眉,神色更冷。
白雲暖發現他只看林卿意,心裡不爽,“蕭漠,你跟她又沒什麼關係,幹嘛來葬禮啊?”
蕭漠斜睨她一眼,看得她心裡一抖,語塞。
林檎月回頭呵斥:“說什麼呢,都是一家人,別瞎說。”
“呵呵,”林卿意突然嗤笑,“誰跟誰是一家人,我們跟你們這種不要臉的人,又有什麼關係?”
說著,抬手就把那捧礙眼的花扔了。
她說的是我們,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