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拿也行,我帶你們看看床位,你們就知道了。”錢冠希語氣更加微妙,將四人引入三樓。
“這就是你們的房間了,你們看一下?”錢冠希開啟房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四人魚貫而入,驚了。
確實需要帶上被服包。這房間麻雀雖小,五臟……只剩下木頭床板和門窗了。
進門之後,就看見右邊地上擺著一溜床板,數了數,六張,整整齊齊地從靠門的牆邊排到靠窗的牆邊,至於另外兩扇牆,則是完完全全的白板。
頂上倒是有個燈,以李儉多年接觸ed燈珠的經驗來看,這玩意應該是ed白燈珠——但這不代表這燈高階,這玩意最大的好處就是省電且廉價。
除了燈和地上擺著的一溜床板,這間房間中就沒有其他的任何能從牆或地板或天花板上摳下來的東西了——如果算上摳不下來的,還有一扇進出用的房門,和另一邊不知道幹嘛用的窗。
窗戶倒是有點意思,用的是磨砂透明玻璃,外頭看不見裡頭,裡頭看不見外頭。
但它沒有紗窗,也沒有窗簾。
床板上甚至有木頭茬子。
如果有人能夠不用被褥,在這樣的床板上安穩地睡一宿,李儉相信那肯定是個身經百戰的勇士。
要知道,現在可是十一月了。吳會省雖說地處江南,可也是在北迴歸線附近,不是在赤道附近啊……
“懂了,這就去拿。
……
黃承志不敢再把耳麥取下,只好一隻耳裡塞著耳機,將就著鋪好床。
“這還是我們這五天來,第一天能睡進樓房。”胡志嘉拍了拍久違地放在木頭床板上的竹蓆,在過去的幾天裡,這玩意都被鋪在各種泥地上。
“如果告訴一個月前的我,我有一天會在野外,還不是露營,那樣過上五天,我肯定不會信。”黃承志坐在床上,抱腿看天花板。
“那確實,黃公子是不一樣。”陳濤嬉笑著,一如往常。
“又開始黃公子了,我家真沒錢。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在我們那,所有同學家裡都比我有錢。”黃承志哭笑不得。
“是是是,其他同學都比你有錢,但你小學零花錢就能看到紅彤彤的一百塊。李儉,你什麼時候看到過這個色兒的零花錢?”陳濤笑著問向李儉。
“我啊,我到現在都沒見過這個色兒的零花錢。倒是以前充飯卡的時候,找家長要,會給我一百塊。小學的時候哪有一百塊的零花錢啊,我一週不見得能要到二十,大多數時候,一週能有五塊就差不多了。”李儉回憶著過去,那可真是個無憂無慮,只需要按部就班去讀書的好時候——當然,只限於公費的義務教育。
“五塊?你認真的嗎?”黃承志的目光裡充滿不可置信。
好深重的懷疑的眼神,李儉能讀懂其中的一部分。
就好像第一次知道人被殺就會死一樣,又好像是第一次知道世界不是圍著自己轉一樣。
“所以說,黃公子和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哪知道一般人小學才能有多少零花錢。”
李儉點頭:“摸著良心,其實我每週能有五塊錢的零花錢都算不錯了。有些孩子連零花錢這個概念都沒有,更別說真有零花錢了。”
“我真是怕了你們了。誒,等等,耳麥裡有話說……讓我們去樓下上水,還有人要帶我們去看看廁所。”
“誒,拜託你了,黃公子。”
“怎麼又拜託我……上水就算了,我一個人也能提得動,這次也沒用掉多少水。廁所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去看吧?你們都要上廁所的不是嗎?”黃承志緩緩起身,拉開房門,倚著門框,目光像刀子似的掃過屋內。
“嗯嗯嗯,都要上廁所。你可以先去看過廁所在哪,再回來告訴我們咯。”陳濤笑著看了兩眼李儉和胡志嘉,“是吧?”
“是是是,我們先在這裡守家,你放心出去查探廁所位置吧。”李儉猛點頭。
“我真是服了你們了……水壺在哪?”
“樓下行李裡頭。”
“我靠,怎麼還要去……行吧,你們就在這房間裡待著吧,等我出去以後,你們沒有耳麥,要是有重要資訊進來,你們都不知道。”黃承志賭氣似地,把房門關得很用力,發出“砰”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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