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儉將這當成了許可。等他再回來時,便看見陳濤扶著錢冠希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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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著進了502寢室的大門,看著錢冠希躺倒在椅子上:“怎麼跑得這麼急?也被那隻大白鵝追了?”
錢冠希擺手點頭,李儉不知道這究竟是表示同意還是表示不同意的意思,只好去旁邊拿了瓶礦泉水過來:“拿著吧,喘得不厲害的時候再喝點。”
過了一會,錢冠希才稍稍平復呼吸,501的室友們全都圍了過來,聽他講述這一路遇上了什麼。
“你們剛才說那大白鵝厲害的時候,我其實沒有打心眼裡認可。現在我認了,這東西追得確實厲害。再讓我來一次,我吃不消,老了。”錢冠希拍了拍雙腿,好像這樣就能讓腿部肌肉的疼痛緩解一些。
旁邊站著的黃承志翻了個白眼,這一幕讓李儉看了個正著。
黃承志雖然沒有考第二次高考,但他因為一些正面原因留了一級,就實際年齡來說,他和錢冠希同歲。錢冠希也就比同屆年長一歲,就在這裡說老,那黃承志咋辦?跟著說自己老?
“沒受傷吧?”
“受傷倒沒有。不過隔壁寢給我撐盾的同學有沒有受傷,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去問問?”錢冠希扭頭示意隔壁寢室。
“不了,和他們不是很熟。”李儉後退一步。
“這兩桶水是真重啊,我一個學生,還不是體育學院的,哪有那麼好的身體素質。都說學生的身體素質巔峰在高中,我看,我的巔峰應該在初中。哪有人能夠拎著兩桶水先跑一百多米,再跑上五樓,還能氣不喘心不跳的呢?連心臟都不跳了吧?”錢冠希說著說著,氣急了點,猛地咳嗽了兩聲。
李儉覺得室友朝自己瞟了一眼。
雖說我確實剛拎了兩桶水跑一百多米再上五樓,也確實喘得沒這麼厲害,而且還是在兄弟們中一馬當先衝上來的,你們也不該這麼看我吧?我身體狀態難得好一點不行嗎?
見錢冠希確實氣喘吁吁,看著可憐,李儉也沒打算提他拎來的兩桶水還剩多少——那桶本就沒他拿的大,這一趟回來,夠不夠衝兩次廁所都是個問題。
幾人聊了一會,到了午飯時間,就把麵包之類的東西分了一下,將就著度過了午餐。
室友們都在午睡,李儉平日裡不睡午覺,空閒的時間都靠電腦遊戲度過,現在沒了電腦遊戲,百無聊賴之下,又把電競椅拖出寢室,對著大寢室鐵門和樓梯口坐下,左手提著槓鈴錘,右手拿了本書,藉著天光,隨意翻看。
一點分心的意識告訴他,他現在很像是在看門。
不過看門就看門吧,現在人都是閒的,能說自己是在看門,好歹也算是找了件事做。
李儉一邊看書,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其他寢室和樓梯口。
他還是不知道503和504的食物來源究竟是什麼,沒見他們出門搜尋過食物,但到現在好像都沒斷炊。
或許在他們寢室裡也有像自己這樣的倉鼠型學生。
和503、504寢室相比,住在樓上的哥們顯然坐不住了。
他們應該是餓極了,之前又不敢做什麼,直到位於五樓的李儉等人組織了兩次出門取水的行動,腳步聲震動大樓,六樓的兄弟們才終於動起了組隊出去覓食的心思。
李儉在過去的一個小時裡,已經看到好幾位六樓的兄弟下樓,其中有人過一會就回返的,也有到現在還沒回來的。
不過他們還沒回來的原因應該不是遭到鳥獸襲擊,致殘致死之類。畢竟兄弟們的穿著打扮著實厲害,個個都是全副武裝。上到戴全防護頭盔,身著賽車服和防水靴,手拎棒球棍;下到戴安全頭盔,身著衝鋒衣,腳踏釘鞋,手握小榔頭;再不濟也穿著一身實驗防護服,將自己來了一身全包裹。
說真的,這幫人的行頭可比他翻翻揀揀找出來的東西好多了,縱然棉被盾是初步手工的產物,也比不上這幫哥們的衣著讓人安心。
尤其是棒球棍和鐵榔頭,六樓的哥們平時到底在幹嘛?
李儉在心中默默祝福他們覓食順利,最好還能和官方的救援隊伍接上頭——如果有的話——帶回來能改變現狀的好訊息。
起碼得覓食順利,這幫全副武裝的哥們要是覓食不順,餓極了拿著棒球棍和鐵榔頭下來找他們要吃的,他的食品儲備大概會只剩下壓縮餅乾。
那樣的話,自己和室友們,乃至隔壁寢室的食物壓力就太大了。
午睡時間過去,504寢室的取水隊伍也採取行動。他們出門的時候,剛好和六樓全副武裝的某人碰了個正著。
那兄弟大概是看傻了,飛速地向旁邊讓出了極大的身位,讓棉被盾圓陣優先透過樓道。
舉著棉被盾圓陣的同學大概也羞於和這樣全副武裝的同學碰上正臉,一言不發地向樓下走去,只留下一串沉悶的腳步聲。
武裝哥左右看了看,和正坐著電競椅看西洋景的李儉對上了視線,三兩步衝進大寢室:“你們整的這是什麼活,太硬核了吧?”
“你哪位啊?”頭盔下的聲音變形嚴重,或許眼前這人是李儉的熟人,但李儉一看不到他的臉,二聽不出他的聲音,只好不太禮貌地問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