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倒也沒有猶豫,直接跟著老頭向著一處宅院而去,因為凌峰有足夠的信心,不管這幫人耍什麼花樣,都威脅不到他的。
蘇夢緊緊的跟隨在凌峰的身後,也跟了過去。
進到一處略顯破舊的院子之後,十幾個中年人都守在院外,而老頭把凌峰和蘇夢則領進屋裡。
屋子裡面有些昏暗,在屋頂角落裡面還掛著蛛網,像是沒有人居住一樣,不過看著床上的被褥,還有堂桌上面擺放的一張女孩的相片,顯然這裡是住著人的。
“宗師,陋捨實在太過破舊,還望宗師莫怪!”
進屋之後,老頭把凌峰和蘇夢讓到床上坐著,而他則站在凌峰面前,很是尷尬的說道。
“有事說吧!”
凌峰淡淡的說道。
噗通!
老頭猛然又是給凌峰跪了下去,突然老淚縱橫。
凌峰正要出手把老頭給扶起來,而那老頭卻擺手道:“宗師莫動,還是讓我跪著說吧,我對不起宗師,對不起列祖列宗……”
聽老頭如此說,凌峰也就沒有在動,坐在床上,仔細的聽著老頭說著。
十幾分鍾之後,凌峰總算是聽明白了,也明白這老頭為什麼騙自己和蘇夢分開,而後見到自己實力之後,又下跪大呼救命了。
原來這個東莫村已經存在了數百年的歷史,一開始東莫村的先祖只是地陵的守墓人,一直恪守在地陵山腳下,不讓閒雜人等打擾地陵,慢慢的經過數百年發展,就形成了這麼大的一個村落。
村子裡面的人都姓司徒,乃是一個祖先,這老頭叫做司徒映,是東莫村的村長,也是東莫村實力最高的人。
他之所以一開始要把凌峰和蘇夢分開,是因為他準備把蘇夢給抓走,然後進獻給地陵之上的法門寺主持。
原本祁山山脈並無法門寺,只有地陵上面修建的一個猶如寺廟的建築而已,可是數月前,突然地陵闖進一夥人,霸佔了地陵之上的建築,並起名法門寺。
司徒映以為這一夥人是盜墓賊,曾帶著村民驅趕這夥人,可是沒有想到這夥人竟然全都是宗師之境,那個自稱主持的玄奘法師,更是大宗師,也和凌峰一般,揮手之間,司徒映帶去的村民竟然死傷過半。
迫於無奈,司徒映只能任由那些人佔著地陵建築,無計可施,可就在那夥人呆了大概三四個月之後,突然下山闖進東莫村,然後抓走了一個女孩,並且放下話,每十天要進獻一個女孩,否則就屠村。
司徒映雖然很是氣憤,但是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看著村子老老少少的幾百口人都遭了毒手,只能每十天進獻一名女孩保平安。
今天又到了進獻的時候,可是司徒映實在是看不下去被進獻女孩的家庭,生死離別的場景,作為村長的他,打算把自己唯一的孫女進獻出去,也就是桌子上照片裡的女孩。
司徒映的兒子和兒媳,都在數月前那次爭鬥中死去了,就他和孫女相依為命,這次要把孫女給進獻出去,他實在是有些不忍,但是也沒有辦法。
正好他發現了凌峰和蘇夢來了,於是私心作祟,他打算抓住蘇夢進獻,這樣自己的孫女就不用去進獻了。
所以就有了開頭,司徒映故意騙開凌峰,然後安排人把蘇夢抓住偷偷地進獻出去。
後來發現凌峰竟然是大宗師之後,司徒映這才跟著凌峰大呼救命,希望凌峰能夠幫忙,趕走霸佔地陵的那些人。
“我該死,該死,為了自己的親人,卻要去害無辜的人,我愧對我的烈祖烈宗,我愧對他們……”
司徒映痛哭流涕,不斷的給凌峰磕頭。
凌峰眉頭輕皺,心中有些惱火,這個司徒映雖然是為了救自己的孫女,可也不能就這樣殘害無辜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心生警覺,又或是身存實力,怕是蘇夢就已經被進獻了。
不過說起來法門寺這夥人倒也是奇怪,身為宗師之境,明顯就是修士,卻要人進獻女人,一開始凌峰還以為這夥人會是邪靈教的,因為只有邪靈教才會用女人修煉,可是聽司徒映一說,對方並沒有限制女孩是什麼身份,只要是女的就行,看樣子並不是邪靈教所為了,可是對方到底是什麼人呢?
會不會蘇夢缺魂一事,跟著這幫人真的有關係?這件事確實有些蹊蹺,蘇夢突然就被兩個女孩帶到這裡,遇到這個什麼玄奘法師,然後帶去法門寺許願,應該是對方早就盯上了蘇夢,並不是偶然相遇。
可是蘇夢許願歸來,對方並無阻攔和刁難,這些又怎麼解釋?凌峰想不明白,所以他打算前去探個究竟,至於幫這司徒映,他才不會管,非親非故,對方還有加害之心,凌峰不殺他們就算是恩德無量了,又怎麼可能管他們的閒事。
“我們走吧!”
凌峰起身,然後拉著蘇夢準備離開。
他打算帶著蘇夢迴家,而後自己在前來探查,總不能帶著蘇夢上山,那樣很危險,他更加不會把蘇夢放在村子裡,因為他不相信這些村民。
蘇夢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司徒映,臉上有些可憐,本想張嘴勸說凌峰幫忙,可是轉念一想,法門寺那幫人既然那麼厲害,她也怕凌峰會身處危險,所以就沒有張口。
“宗師,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東莫村村民!”
見到凌峰要走,並沒有答應幫他們,司徒映有些慌了,在後面跪著苦苦哀求道。
“你竟心生邪念,殘害無辜,我不殺你,已經是開恩,又豈會在管你們!”
凌峰說完,直接向外走去,蘇夢看了一眼司徒映,而後也跟著向外走去。
“村長,不好了,不好了……”就在這時一名中年婦女,頭上圍著頭巾,手上還拿著一把鐮刀,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