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王祿道:“現在事情正多,你且晚些再來。”
王祿應了諾,剛剛退去,觀風子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觀風子見過小姐,說道:“大人那日遇到的是什麼風,我們在河道轉彎之處,收集堆積的斷木,竟有千棵之多,許多樹木連根都被拔起了。”
小姐道:“那風很像傳說中的龍捲風暴,方圓有數里,黑沉沉地滾滾而過,實在厲害。”
觀風子道:“那些斷樹我和隨行每日運回一些,剛剛全部運完,家主能從這等惡風中全身而退,實乃萬幸。”
小姐道:“我卻是被他捲了百里,才逃脫的。”說完繼續說道:“你監察沙丘,可有異常?”
觀風子道:“沙丘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這段日子,便是一個小小的旋風也沒見過,倒是沙丘周邊的樹林之中,飛來了不少山鳥,入住到了樹林之中,很是奇怪。”
小姐道:“這些山鳥來到樹林,倒是有益樹木成長。”
觀風子道:“正是。而且我無事觀察這些山鳥,發現這些山鳥不但樣貌大不同於平原原來的小鳥,而且食物種類和活動區域各是不同,貌似猛獸一般,各自劃分了地盤。”
小姐道:“萬物自有德行,你們不要驚擾了他們便是。”
觀風子道:“不會的。”
小姐眼見觀風子一身風塵,問道:“真人可是有什麼事情,如此風塵僕僕?”
觀風子道:“我這幾日巡視沙丘,無事之時,學習楊氏兄弟佈置埋伏陷阱,所以看著有些狼狽。”
小姐道:“原來如此,可有收穫?”
觀風子道:“抓到過兩隻麋鹿,兩隻狼,一隻野豬,八隻黃鼠,都給了梅,改善眾人伙食了。”
小姐道:“這很不錯了。”
觀風子道:“楊氏兄弟還會佈置埋伏,抓捕飛鳥,我正準備請教,抓幾隻北歸的大雁養著玩玩。”
小姐道:“養雁之人,大多修行,你也是道門出生,若是設定埋伏抓了大雁,恐難得大雁真心降服。”
觀風子道:“家主說得是,既然如此,我無事之時,便到河邊尋尋,若能尋到大雁鳥蛋,收回孵化,自小養馴,必然降服於我。”
小姐道:“不想真人還有這等雅趣,只是你取了人家寶貝,大雁該是傷心。”
觀風子道:“家主教訓的是,小的不覺已入魔障,還好大人回來的及時,若是今日不見大人,小的險些犯下修行大忌。”
小姐道:“那沙丘荒涼,你這些日子監察之間,不覺受到了影響,影響了心性德行。若是你真想養只大雁天鵝,不必費心竭力索得,機緣到了,自會有了。”
觀風子道:“家主教訓的是,想那河邊多有猛獸取水,襲擊北歸大雁,我若是佈下埋伏,與猛獸何異。”
小姐道:“我在差噶爾,也見到了許多北歸的鳥類,雖非大雁天鵝,也是各有形狀,棲息於河水兩邊溼地之中。他們中大多還要繼續北歸,我們當不去驚擾他們的生活才是。”
觀風子道:“小的明白,只是這沙丘果然惑人心性,我險些著了道。”
小姐道:“所以我才會叫你負責此事,絕不能讓沙丘繼續擴大了。”
這時門外走來了杏,手裡提著食盒。
小姐道:“今日不早了,真人且回去早些歇息,洗洗塵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