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能做的嗎？
李清然將枕頭邊的一個盒子開啟。
裡面剩下的布料還有不少，裁剪得整整齊齊。
大的做個枕套綽綽有餘，小的做茶包也能做一整套。
可一想到師尊會拿這茶包來泡茶就……
李清然咬了咬下唇將其中一塊兒布提起，抬眸恰好瞧見鏡子裡的自己，粉面桃腮，霞飛雙頰，眼睛裡閃爍著瑩瑩水光，比師姐喝醉的模樣還要醉人。
她心尖兒一顫，眼眸立刻避開鏡子。
“師尊既然這麼問就說明師尊不知道。”
李清然定了定神，一片空白的大腦逐漸活絡起來：“師尊若是知道肯定不會這麼問……既然如此，這些不過就是一塊兒布而已。只要我不說，師尊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那有什麼好矯情的？”
“既然師尊喜歡，身為親傳大弟子，本就應該為師尊做點什麼！”
“李清然，明明就是你自己總是想東想西！該打！”
李清然雙手輕輕拍打滾燙的面頰，人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把裝著布料的盒子放在桌上又拿出針線、靈石，端端正正坐在桌前開始製作茶包。當拿出其中一塊兒有著青蛙與荷葉的布料時，她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做了進去，只不過做到了茶包的裡面。
“只要我不說……”
“師尊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她心裡想著這句話，一切就變得心安理得起來。
…
陳懷安披上衣服準備出門。
剛剛從李清然的反應來看，這布料來源的真實性已經八九不離十。
假設李清然是真實存在的人，那麼繼續逼問就有點不太禮貌了。
他必須做兩手準備，不能把李清然完全當做一個為了他而存在的遊戲NPC。
所以他沒有繼續逼問，而是採取圍魏救趙之策略。
至於為什麼是茶包和枕套。
無他，都是緣。
他最近就是喜歡喝茶了。
他的枕套就是想換新的。
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
陳懷安坐上一輛計程車，嘴裡叼著半根兒樓下買的油條：“師父，送我去潘家園菜市場。”
“好嘞，繫好安全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