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一轉頭,看到那名之前縮在所有人身後卻帥得掉渣的男人此刻已經走到所有人的最前面。
他的肩膀不那麼寬闊,
但月光下投出的影子卻遮住了所有人。
“這……這個男人……”王守一聲音有些顫抖,顫抖的手指指向陳懷安:“他、他的褲子要掉了……”
說完就暈了過去。
向小園:“……”
趙英/林晨:“……”
“咳咳。”陳懷安舉著雷符的手微微一頓,趕緊伸手把褲子往上提了提。
之前那皮帶扯斷了,他周身靈氣爆發的時候難免會把褲子鼓起來,還真有點要掉的感覺。
“剛剛那雷可是你激發的?”頭頂被雷火炸得一片焦黑的骨瓷菩薩惡狠狠瞅著陳懷安,獰笑一聲:“小輩,你這雷火之中正氣很足,但還缺了些火候……老身這窯火專吞正氣,倒正好借你恢復些實力!”
她那白瓷手臂上鬼火繚繞,依稀可在其中看見明德年間那些少女一個個投身窯火的畫面。
正是這些少女血祭才造就了骨瓷菩薩詭異的法身,以鬼體修佛氣,修成個不魔不佛的怪物。
“老傢伙,有點本事啊,竟能以鬼身修佛氣?”陳懷安只覺離譜。
這豈不是說明這瓷母執行血祭的時候還覺得自己在普度眾生?
那得是多扭曲的心態……
他卻是不知骨瓷菩薩誕生的時候正逢大旱,旱災中民不聊生,甚至發生人類互食的情況,與其看著這些人在痛苦中自相殘殺,不如干脆血祭。
她還真覺得自己在做好事。
尤其是是那些血祭的少女。
不僅是幫那官員“復活”兒子的籌碼,這些少女的家人也從她手上換到了活下去的糧食,稍微緊巴一點讓家裡傳宗接代的兒子活下去沒什麼問題。
可以說這些血祭都是‘自願’的。
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交易!
骨瓷菩薩不語,只是一掌朝陳懷安拍來。
合十的雙掌驟然分離。
右掌五指舒張時還是常人尺寸,眨眼間便化作山嶽傾塌之勢,掌心佈滿血色經文,所過之處空氣凝滯,伴著鬼哭魔嘯之聲。
之前她不是陳懷安的對手。
但現在不同,她的力量恢復了一些早就已在陳懷安之上,甚至,只要‘吃了’陳懷安和王守一,她壞掉的根基很快就能復原。
這,都是機緣!
王守一是西崑崙的弟子不錯。
但只是靈氣復甦初期加入西崑崙的‘外門’,根本不是核心。殺了就殺了,又豈會怪罪到她身上?本就是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