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感覺扼住後頸的手宛如鋼鐵鑄造,輕易就能捏斷自己的脖子。他嘗試著鼓動氣機和異能,但氣機凝滯難以調動,異能更是施展不出,彷彿被某種奇怪的力量壓制。
氣機和異能雙雙受限。
該死,天狗這傢伙竟然是二五仔,他不想在東京混了嗎,主意竟然打到我身上。
工藤俊滿心憤怒,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暫時把這些情緒壓下來,身後這個男人實力強大,不能硬抗。
說的是中文,且不通日語。
種種念頭閃過,工藤俊對著手機說道:“你們是誰,想讓我做什麼。”
“天神社的首領是誰。”
“我只是個中層幹部,不知道。”
“你的老大是誰。”
“你有什麼目的。”
“讓你說你就說,廢話太多是會死人的。”
他想逼問天神社上層的資訊,然後圖謀不軌?看樣子天狗社已經投靠官方組織了。
工藤俊心裡念頭急轉,目前局勢,天神社和官方組織的鬥爭還處在比較溫和的冷戰狀態,沒有大規模衝突,也沒有明面上翻臉,但暗中的小動作層出不窮。工藤俊有理由相信,自己現在的遭遇與官方組織有關,他們肯定是想趁著衝突沒有完全爆發之前,暗殺天神社的高層幹部。好為將來的決鬥製造優勢。
“我知道了,你們是官方組織的人。可惡,這群沒膽色的傢伙,請了中國人來助陣嗎。”工藤俊冷笑一聲,表示不屑。
李羨魚一愣,沒想到他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是又怎樣,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李羨魚捏斷了工藤俊的肩胛骨。
工藤俊悶哼一聲,看了眼手機螢幕翻譯的日文,他沉默片刻,說:“在我還沒有加入天神社之前,我只是血裔界卑微的卒子。從事記者行業,靠著異能的便利偷拍過很多明星的私密生活。也因此受到歧視和嘲笑......”
李羨魚覺得他在說謊,因為根據他當鍵盤俠時得來的知識,我國某些知乎貼吧論壇的大神們說過,島國是工匠精神,怎麼可能存在職業嘲諷這種事。你一個島國人怎麼可能比貼吧論壇大神還懂日本。你一定是五毛吧,你收了多少人min幣,竟如此抹黑島國。
“直到我加入天神社,從此不再被人嘲笑,過上光鮮體面的生活。我不會出賣組織,哪怕即將面對死亡。”工藤俊對著手機螢幕,不屑的冷笑:“你們中國人怎麼可能懂我們的忠義。”
“你這樣不配合,讓我不好交差啊,畢竟我是他們花重金請來處理天神社的。算了算了,繼續找下一個目標便是。”李羨魚抬手,一巴掌拍在工藤俊的腦瓜上。
摸頭殺!
工藤俊噴出一口鮮血,身軀軟綿綿的癱在桌上。
李羨魚帶著天狗離開櫻花銀行。
兩人走後,工藤俊的手指動了動,渙散的瞳孔重新燃起微弱的光,他手臂顫抖的拾起桌底的手機,鍵入手機號碼,但打了幾個數字後又停下來了,考慮到他們可能折返,便不敢撥號了,退出撥號介面,開啟錄音,喘息,斷斷續續的說:“殺我的是中國人,官方組織請了中國人來暗殺我們的幹部,注意,對方實力極強。”
說完,他把手機藏在抽屜的夾層裡,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瞳孔漸漸渙散。
他的異能是隱匿類,能隱藏自身的生命波動,正是靠著這種能力,他偷拍明星私密照屢屢得手。剛才只是用假死騙過了對方。為自己爭取了短暫的喘息時機。
把訊息傳出去後,他便失去了支撐,生命頓時如燭火般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