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副將也立即起身:“卑職也願意!”
眾將士紛紛起身:“我們也願意!!”
蕭令忽然舒展了眉目。
這一瞬間,生於皇族長於深宮的晉王殿下,十七年中,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肝膽相照,同生共死。
他環顧四周,衣袖一揮,在位置上坐下,朗聲道:“眾將聽令!”
景淵二十四年五月,正是綠肥紅瘦的季節。
在西涼大獲全勝的梁國大軍,兵分兩路。
旌旗翻卷,高唱凱歌。
主力部隊從西涼返回長安,班師回朝。
馬蹄陣陣,長風呼嘯。
五百鐵騎從西涼直下南楚,要去搶人。
與此同時,和親的隊伍從太和殿出,過永安門,出長安城。
長安與南楚往來頻繁,有一條寬闊的大道。十里一亭,三十里一驛,來往商隊絡繹不絕,馬蹄聲響徹晝夜。
然而今天,路上卻只有一條長長的隊伍。
大紅嫁衣的陸晚靜靜坐在車廂內。
大概是有些疲倦,她對沿途風景毫無心情欣賞,也沒有理會身旁抽抽噎噎的侍女。
握緊手心溫潤的玉石,她輕輕嘆了口氣。
不知為何,本來雲淡風輕的心情,有了一絲波瀾。
她想起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比如他帶她送別周子云,比如他替她擋了刀,比如那天彈的鳳求凰,而後又無緣無故的爭吵。最讓她不想想起,卻又時刻想起的,是臨別之際的那個親吻。
他說:“你心裡有我。”
……
他還說:“等我從西涼回來。”
……
很多事情她開始不明白。
她一直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應該是和周子云在一起時,那樣踏實安心的感覺。
然而直到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夜深人靜時候,那無緣無故闖入腦子裡的畫面,竟然全是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