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還認得你們祖爺爺麼?哪個敢出來,與你家祖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任憑祖大弼一個人在前方叫陣,祖寬的神色凝重不已,冷峻的面龐,顯得猶如刀削一般的堅毅,扭過頭來,卻是在壓低聲音地說道:“聽著,祖將軍與韃子交手之時,密切留意對方的陣營,尋找多爾袞的位置,一旦確認,立即使用火箭將其炸死~!”
“是,將軍,屬下明白~”
在這一瞬間,周圍的幾名副將恍然大悟,終於知道了,祖寬為何答應祖大弼的舉動?
原來如此,這是以祖大弼為餌,吸引住韃子的注意力,穩住對方,從而贏得更多的時間,尋找多爾袞這條大魚,來一個擒賊先擒王,一舉將其滅殺。
畢竟,周圍的幾名將領還是知道,在臨行前,雖然祖大弼才是主將,所有人都要聽從他的號令,但祖大壽有過交代,不僅是當著幾人的面,祖大弼也在場,如果他有著太過魯莽的舉動,太過不理智的命令,他們這些人不僅可以拒絕執行,還可以以下犯上,將祖大弼制住。
人稱祖二瘋子,這個綽號可不是白叫的。
“祖二瘋子,我來戰你~!”
隨著一聲暴喝,鰲拜自多爾袞的身旁竄了出來,策馬急速而行,急急殺向祖大弼,而多爾袞卻對一旁的兵卒吩咐道:“全都散開,保持一定的距離,如果明軍發動火器襲擊,立即向兩側的大山與樹林中撤退,切莫與對方硬拼!”
“是,貝勒爺~”
隨著一陣參差不齊的應喝之聲,兵卒再次動了起來,零星分佈這片荒野,使得明軍的火器用力無處使,即便是突然發動攻擊,也傷不到幾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而祖大壽與鰲拜依舊在跨馬廝殺,你來我往之前,多是大開大合的招式,殺得那是一個難解難。
這個時候,兩方的人馬早就看傻了眼,震撼於兩人的驚人戰力和體力,廝殺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一點體力透支的跡象,胯下的戰馬,都已經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流出了汗水,浸溼了鬃毛。
相比於其他人,已經沉浸於兩人打鬥的場面,祖寬卻是神色不變,始終注意著對方的陣營,使用手裡的千里眼,堅持不懈地尋找多爾袞。
“怎麼樣了?找到多爾袞了沒有?”
祖寬看了看天空,似乎覺得時間拖得太長了,有一些不耐煩地問了一句,轉而看向周圍的幾名偏將,進而交代道:“不管了,不能再等了,拖延的越久越危險,如果對方來了援兵,咱們可就危險了,即便有這麼多的火器,也解決不了實力上的絕對差距。”
“那,將軍,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名偏將忍不住地問了一句,有一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還在廝殺的祖大弼,進而又補充道:“看祖將軍現在的狀態,越來越起勁,就算咱們鳴金收兵,恐怕也是收效甚微,作用不大。”
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別看多爾袞年輕好戰,只有十七歲,但卻是精明的緊,已經偽裝成了尋常兵丁,雖有大旗在那,卻很尋找他的行蹤。
因此,也就沒有人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尋找多爾袞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