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短刀和盾形鱗片刺入膝蓋,擊碎膝蓋骨,卡在了血肉裡。
“小樣,跟我鬥。”李羨魚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短刀和盾形鱗片嵌在肉裡,組織細胞自愈,他雙腿就廢了,廢的好,這樣一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再也無法控制他。
對方一直在使用幻術,沒有真正傷害他們,聯絡它剛才的求救,李羨魚推測那傢伙受到某種限制,無法脫身。現在膝蓋骨碎了,他走不過去,它出不來,大家隔著鐵門對罵,罵完回家吃飯。
寡人果如其母之智也。
他剛笑完,那股涼意再次降臨,他的身體又一次不受控制,朝樓下爬去,爬去,去......
腿是沒了,但還有手,而李羨魚在感覺涼意降臨之前,只來得及摘掉滅霸同款手套。
漆黑的樓道里,李羨魚堅定不移的爬著,雙腿在樓梯裡拖出鮮血淋漓的痕跡。
這一幕給普通人看見,估計得嚇出心臟病,當場去世。
“我怕不是個智障。”李羨魚悲哀的想。
本來能風風光光的走下去,非要趴在地上爬下去。
“那個,打個商量,能讓我先把刀拔出來嗎,疼死了。”李羨魚齜牙咧嘴。短刀和鱗片在爬行的過程中撕裂著傷口,疼痛感綿綿不絕。
而且樓梯膈的慌,褲襠裡的雞兒也很痛苦,火辣辣的疼。
這回是徹底沒有回應了,李羨魚痛苦的往下爬,雞兒從輕微火辣,到魔鬼辣,到最後已經麻木了,雞兒沒感覺了。膝蓋骨的傷口更別說,血流了一地。
十分鐘後,漫長的樓道終於爬完,眼前出現一扇門,朽爛的鐵門在他雙掌的巨力下倒塌,哐當巨響,塵土飛揚。
吃了一臉的灰塵,李羨魚的靈眼在此時,終於應激起動,不是他主動開啟。預示著房間裡有怨靈存在。
靈眼開啟,他的視力大幅度提升,前方的黑暗破開,房間很大,裡面沒有任何雜物、傢俱。地面上刻著複雜的咒文,從門口位置一直延伸向房間中央。
中央立著一個兩人高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個不著片縷的女子。她渾身血跡斑斑,低著頭,亂髒髒的頭髮遮擋住容貌。
李羨魚在門口停了片刻,便爬進了房間,在他進入房間裡,詭異的一幕發生。
雙腿流淌出的鮮血啟用了刻在地面的咒文,一個個符文先後亮起,整個房間的地面,刻滿了符文,它們亮起時,就彷彿血色的光照亮了房間。
李羨魚慢慢爬向女人,直到她腳下,女人抬起臉,淚眼汪汪:“求求你,救救我。”
見到女人的臉,李羨魚腦子裡彷彿雷劈:“太素師姐?!”
她有著一張清麗難言的臉,美而不妖,豔而不俗,讓人想起潔白盛開的蓮花,亭亭玉立,不染塵埃。
“不對,你不是太素師姐。”李羨魚醒悟。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女人的臉又變成了冰渣子,高冷凌厲,眼神咄咄逼人。
“你變什麼不好,非要變我姐。”冰渣子的臉,彷彿是國徽般閃閃發光,反而讓李羨魚腦子更清醒了。
再看女人時,就看清了她的原貌,面容枯槁,憔悴,嘴唇乾裂,依稀能從五官上看出她原本是個大美人。
“你是誰?為什麼會關在這裡。”李羨魚問。
“我是被鎮壓在極陰之地的可憐人,從這座醫院建成起,我就被關在這裡了。”女人說。
“誰關你的?”
“我叫華陽,流雲觀的弟子,你可能不認識我,我在這裡被困了很久很久,久到連我自己都記不清時間了。但你的長輩應該聽說過我。”
“流雲觀的紫雲真人是我師尊,我有一個師姐叫做華玉,華玉師姐比我早入觀三年,她是大師姐,亦是師尊嫡傳,是內定的觀主人選。但我拜入師門後,因為天資聰穎,獨得師尊恩寵,她甚至說過想把觀主的位置傳給我。華玉師姐聽到訊息後,也跑來恭喜我,她向來待我極好,對觀內同門也是客客氣氣。可笑我天真無知,那時根本沒有想過她會害我。”
“1984年,我與她出師門歷練,不久後,聽到福州有國外血裔作亂,便與她一起過來除惡。誰想到那是特意為我佈置的陷阱。我淪為了落網之魚,永遠也忘不掉當時華玉師姐看我的眼神,怨毒又仇恨,她踩著我的臉說,要讓我永生永世被人驅使,做人奴隸,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