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餘婉兒這個小賤人本就是外來之人,野性十足,你別看她平時表現的極為乖巧,私底下其實四處詆譭您,說您的畫紋術根本就是狗屁,根本不足以當她的師父。”青萱見吳蓮漪陰沉著臉,再次火上澆油道。
“對啊對啊,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便目中無人,私底下我們向她求教,她根本不予理睬,真是罔顧同門之情。”青萱旁邊的小靜此刻也接話道。
聽到這兩人不斷的給自己造謠,餘婉兒一直低著的頭終於抬起,被抓的亂糟糟的頭髮散開,露出其中疲憊,些許淚痕的可憐臉頰虛弱道:“沒有,我沒有說過,師父,我沒有。”
餘婉兒的的語氣顯得異常的柔弱,比起青萱幾人的底氣十足,餘婉兒絲毫沒有氣勢,讓人下意識以為她在說慌。
“你還敢說沒有?”青萱一眼瞪著餘婉兒,然後對著周圍所有人道:“大家都知道餘婉兒每天詆譭師父您,你們說是不是?”
說完之後,青萱更是不忘對著身旁所有人說道。
礙於青萱平時的威勢,這些人哪裡敢說不是,隨即立馬趨炎附勢道:“對啊,我也聽到過,餘婉兒狂妄自大。”
“小小年紀便和男人同住一個屋簷下,簡直是罔顧人倫,敗壞風氣,我建議將她踢出畫紋堂!”
“踢出去!踢出去!”
.........
這麼多人都無中生有的說餘婉兒,餘婉兒徹底慌了,一個人說她還可以辯解,可如果所有人都這樣說她,那就算白的也會變成黑的。
此際,餘婉兒眼中盡是無助,傷心,放眼整個畫紋堂,竟然所有人都在指責她,將髒水全部潑在她身上。
“我沒有...”
一直忍著沒哭的餘婉兒此刻有些繃不住了,小聲的做著無力的辯解,讓人心疼。
人們的冷眼和指責讓餘婉兒不敢高聲說話,青萱的強勢和栽贓更是讓餘婉兒不知如何應對,餘婉兒本就相當於孤身在外,能夠相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餘生。
直到此時,餘生才嘴角抖動,驚顫道:“餘生哥,我好怕...”
“誰敢動她,我便殺誰!”
就在餘婉兒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道驚雷般的聲音從畫紋堂外傳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餘生邁著大步而來,滿臉殺氣讓人不敢靠近,猶如下山猛虎,擁擠的人群不自覺的讓出路。
一步一步走過畫紋堂的廣場,邁上階梯,走進大堂,餘生旁若無人的走到餘婉兒身旁,將餘婉兒扶起,聲音溫柔至極:“婉兒,我來遲了。”
餘婉兒看到突然出現的餘生,有些不敢相信,以為這是幻覺,直到餘生將她扶起,才反應過來,一直堅忍的淚腺突然崩塌,哭出聲,將頭緊緊埋在餘生的懷中:“餘生哥,嗚嗚...我沒有說過那些話,我沒有詆譭師父。”
對於此刻的餘婉兒來說,餘生是她唯一能夠信賴的人,兩人從離走楚陽城,本就是相依為命來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現在遭遇這種事情,餘生已經是餘婉兒的精神支柱。
“我知道。”
抱著餘婉兒,餘生不斷的撫摸她的頭,幫餘婉兒理順長髮,溫柔的安慰。
看到餘婉兒臉上的抓痕以及骯髒的衣服,餘生死咬著牙,再看到餘婉兒模糊的眼神,堆積的淚水,這麼一張美麗的臉龐竟被折磨的不成樣子,餘生都不敢想象之前餘婉兒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是誰幹的!”
扶著餘婉兒,餘生轉過身,怒視青萱一行人,厲聲質問道。
餘生現在的名聲於木府中也算是鵲起,青萱等人看到餘生到來,立馬有些弱了氣勢,不過青萱身為領頭人和大師姐,此刻想了想,立馬對著吳蓮漪道:“師父,您看,就是他,他就是餘生,他和餘婉兒昨天一起過夜,還未到成親的年紀作風便如此不堪,簡直是罔顧人倫。”
聽到話後,面色陰沉的吳蓮漪此刻也抬起臉龐,看向餘生,眼中有怒氣。
吳蓮漪剛想說話,沒想到餘生倒是搶先道:“聒噪!!”
“我和婉兒怎麼過,輪得到你一個長舌婦來挑撥?”